今天姚局和李華生一起來找沈秋寒,確實有事說。
姚局垂眸沉思片刻,幽幽地說道“厲震天……在國內(nèi)的犯罪證據(jù)不充分,制毒、販毒和洗錢一個都不認,證據(jù)鏈不完整,很難查實。
非法持有槍械、私闖柳家別墅以及在依研身上放置定位竊聽器都推脫到女保鏢身上,死無對證。現(xiàn)在唯一認的就是非法入境。
受多方面因素影響,上級決定,明天將他移送境外相關部門處理。但作為危險分子,終身不得入境。”
沈秋寒冷眸圓睜,凄慘地嗤笑一聲,話里帶著刺“姚局,我沒聽錯吧。如果把罪行累累的厲震天移交境外,就相當于放虎歸山,那引蛇出洞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姚局來前就預感到沈秋寒會發(fā)飆,聽了這番帶情緒的話,也不生氣,全當是小輩鬧脾氣。
和李華生對視一眼,嘆了口氣,低聲哄勸道“秋寒,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處理結果。我和你爸也很難過。最近這段時間,我們把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上了,可依舊改變不了結局。
明知有風險,還讓你以身涉險,是我的問題。你受傷這事,我作為專案直接負責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昨日已經(jīng)向上級詳細匯報了引蛇出洞計劃原委,主動接受組織調(diào)查和問責。”
沈秋寒俊顏微怔,沒想到姚局會把責任全攬下來,反而不知說啥了。無奈而憂傷地擺了擺手,歉意地答道“姚局,我沒有責怪您的意思。我的傷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責任還是我自己,計劃不周,臨場應變能力不夠,與任何人無關。
再說,我的傷也不是無法醫(yī)治。柳安臣在這個領域是國際權威,經(jīng)驗豐富。等他回國,也許會有轉機。”
姚局舒然一笑,“秋寒啊,我沒看錯,你是個識大局的孩子。對了,我們這邊負責經(jīng)偵的隊長也有問題,想征求你的意見。”言畢,沖旁側點點頭。
經(jīng)偵負責人微微一笑,接過話“沈先生,關于投資公司惡意收購依支付和沈氏集團的事,警方想聽聽你的意見。
目前情況是這樣,投資公司上一級法人機構是依依不舍基金公司,持有人是李依研女士。她和何澤影簽署了秘密協(xié)議,由于雙方各執(zhí)一詞,現(xiàn)在不好定論。
所以,如果你要追究投資公司的責任,會連帶到上一級股東,就是你前妻李依研。你看……?”
沈秋寒冷眸睨著,不假思索答道“算了吧,我不追究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奪回依支付控制權,沈氏集團也沒丟大股東的位置。沒有任何損失,還有盈利,我算是名利雙收。
至于投資公司幕后實控人是誰,我相信絕對不是李依研,希望警方能明察。”
李華生見沈秋寒話里話外替女兒抵擋開脫,心里有些欣慰,還有一些酸楚。
姚局和經(jīng)偵負責人把話說完了,李華生示意他們先去門外稍等,有幾句話要單獨和女婿說。
“秋寒,這個東西給你,是銷毀還是留著,你來定。”李華生把一個模樣像藍牙耳機的東西放在沈秋寒的掌心。
這個東西沈秋寒在張山那里見過,冷眸一驚,狐疑地問道“爸,這是定位竊聽器的接收器吧?”
李華生沒有絲毫隱瞞,直言不諱道“是厲震天身上搜到的。我聽過,里面是依研的聲音。厲震天多次向警方提出訴求,要求拿回他的私人物品,重點聲明要這個。
我和姚局知道這東西的作用。它和竊聽器是成對的,不能串用,別人拿去也沒意義。還給厲震天,那依研一輩子都是危機四伏。
我是依研的父親,向上級請示,組織同意沒收接收器,還給被監(jiān)聽本人處理。依研給姚局提過,要求銷毀這個東西。我想,這東西你現(xiàn)在可能需要。是銷毀還是留著,你來定。”
沈秋寒欣喜地把接收器掛到耳朵上,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