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忽略沙發上一排人的驚愕目光和贊嘆神情,抿唇說道“最近有君南的消息嗎?”
三人都木然地搖搖頭。
“白雨薇和白靜蓮,有消息了嗎?”
三人再次無奈地搖搖頭。
冷眸露出失望之色,沉吟片刻,幽幽地說道“根據最后目擊者所述,君南和白雨薇一起離開的。烏大校園監控顯示,白靜蓮和我見面半小時后獨自離開。
從時間順序推算,應該是白靜蓮失蹤在先,白雨薇和君南一起離開在后。我總覺得,白雨薇去找君南,目的是為了她妹妹。說不定這一個多月,三人就在一起。”
頓了頓,問道“最近何澤影有異動嗎?”
李牧平靜地答道“自從姚局把他帶到警局問完話,家里被搜查后,一直住在易安半山別墅,幾乎沒出過門。
由于厲震天在國內洗錢證據不足,他也一并擺脫了嫌疑。聽說,昨天警方解除了對他出境的限制令,就即刻飛到了新加坡。”
沈秋寒目光凌厲,斬釘截鐵說道“陶子,你盡快去新加坡,盯著何澤影。君南失蹤很可能與他有關。這段時間我總在想這個事,也許君南是厲震天要挾我的一張牌。
厲震天知道我的軟肋,總拿身邊的人對付我。君南千萬不能有事。陶子,你把監聽厲震天的接收器隨身帶著,希望能發現線索。”
陶子不想離開沈秋寒,撇撇嘴,哼哼唧唧道“老大,我走了,你一個人怎么辦?我不放心啊。要不……讓大冰去新加坡吧,他偵查能力比我強。”
沈秋寒微嘆一聲,兀自說道“我可以照顧自己。再說,還有管家和張媽在和苑。大冰要幫李牧管理安保公司,還是你去新加坡比較合適。你的能力我清楚,別謙虛了。
今晚就動身吧。盡快找到何澤影,說不定能順藤摸瓜發現君南。現在君南就是我最擔憂的。”
老大的命令必須無條件遵從。陶子不敢再頂撞,咬著唇瓣,聽話地點點頭。
四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告別沈大少陸續走了。和苑再次安靜下來。
沈秋寒把接收器掛到耳朵上,繼續聽著小丫頭的咿咿呀呀。
接下來幾天,每天定時召開公司高層遠程視頻會議,再看看合同,簽署文件,非常充實。空閑下來,就戴著接收器,聽小丫頭的悅耳聲音。
收拾家務時哼歌的聲音,做飯炒菜的慌亂聲,還有沉睡后的夢語……都是最美妙的音調,時刻牽扯著他的心。
她吃飯,他也去餐廳品嘗美味香甜。她睡覺,他也躺在大床上,想象可人兒窩在懷中,手一伸就能感受那棉柔的寸寸肌膚。此情此景很滿足。
聽著自己的名字經常成為她的夢中囈語,沈秋寒感到很寬慰。6年過去了,彼此有過傷害、憎恨、迷茫,現在只有愛,是那種深入骨髓、融入血液,忘不了,抹不去,刪不掉的摯愛。
他迫切地想把她接回和苑,可每當伸手摸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瞬間冷靜清醒了。如果終身不能站起來,如何能擁她入懷,給予幸福?他不能那么自私,但也不會放棄治愈的希望。
接下了一周,大家都在分頭忙碌。陶子趕到新加坡,追查到何澤影,一直暗中監視著,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周日,王志飛回到易安,親自做了一桌大餐,約李依研來家吃飯,陪爺爺聊天。
兩人心有靈犀,一起在王爺爺面前演了場內容單調但意境豐富的感情戲,讓老人家浮想聯翩,樂的合不攏嘴。
她曾經答應過王志飛,現在也算是遵守諾言。
看時間差不多了,正事要緊,沈大少交待的事可不能怠慢。王志飛把李依研帶到書房。
他也學著何澤影的伎倆,把提前準備的財產轉讓合同做了處理。東西準備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