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會這樣?
范靜杏目圓瞪,不可置信地追問道“什么?怎么會這樣?他們受了什么傷?”
蘇珊抽噎著答道“是槍傷,李叔身中兩槍,阿牧……中了很多槍。”
范靜頓時頭皮發麻,慌張地問道“是誰干的?你和姚局、大冰他們聯系了嗎?”
蘇珊控制住悲傷情緒,坦言道“飛行員到營地時,兇手已經離開。姚局和大冰帶其余人都進了山,手機沒信號,聯系不上,按計劃七天后才能返回。”
范靜知道,此時一定不能亂,否則會釀成大禍。鳳眼凌厲,咬著牙說道“蘇珊,事情已經出了,咱們一定要堅強。此時,最重要是救李叔,有什么困難,我能幫上忙嗎?”
蘇珊目光堅毅,擦去眼角的淚珠,冷靜地說道“范總,港口醫院醫療條件差,我想送李叔去新加坡瑪麗醫院。安臣、秋寒和張彬彬的電話都沒人接,我一時沒了主意,只能求助你了。”
范靜認真地說道“蘇珊,別慌,現在讓飛行員帶著李叔和阿牧去新加坡瑪麗醫院樓頂的停機坪,我會安排人員接機。一定會全力以赴救治李叔。阿牧的遺體先存放在瑪麗醫院。”
頓了頓,繼續說道“今天早上,秋寒做腰部手術,所以他們三人聯系不上。我現在就去手術室門口。等手術結束,問問安臣大哥的意見。”
掛了電話,領隊張羅大家把兩人重新抬到直升機上,陪著蘇珊一路去了新加坡瑪麗醫院。
范靜顧不上年終工作總結大會的后續環節,給副手交代兩句,匆匆離開了公司,直奔烏市醫院。
午后時分,烏市醫院手術室的警示燈終于滅了。柳安臣和張彬彬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身后推出來的人,是麻藥未退的沈秋寒。
沈母和趙希西飛奔過去,急切地追問著“張醫生,柳醫生,秋寒怎么樣啊?他……”
柳安臣和張彬彬對視一笑,抿唇說道“彬彬,你給家屬解釋吧,我去歇一會。”
在手術室門口等待一上午的范靜,適時推過來一把輪椅,輕輕拍了拍“大哥,快坐下休息,我推你。”
柳安臣見到范靜在這里,微微有點吃驚。她和沈秋寒有些過節,今天竟然也守在手術室門口,看來人都會變。面容舒展,聽話地坐了上去,“謝謝弟媳。”
走出沒兩步,就聽見身后沈母和趙希西興高采烈的聲音,“哇,秋寒重獲新生,以后可以站起來了。謝謝兩位神醫……”
柳安臣以為范靜是來看沈秋寒的,可她壓根沒往病床前靠近,反而自顧自把他推到僻靜的樓道盡頭。
莫非,弟媳等的人是自己?
柳安臣器官移植手術還沒完全康復,為了不影響效果,足足站了一上午,累的筋疲力盡。
手術非常成功,他總算舒了口氣。此時整個人松懈下來,面露疲憊之色,強打起精神問道“弟媳,找我有事嗎?”
范靜面色有些陰郁,嘴角不自主地抽了兩下,小聲嘀咕“大哥,是有事給你說,但又……不敢說。”
柳安臣忍住困意,呵呵一笑,打趣道“都把話說到這一步了,別說半句留半句。我聽公司高層說,你是現實版霸道女總裁,雷厲風行、干練利落,還有什么你不敢的嗎?”
范靜聽著贊揚的話,心里卻不對味,抿唇沉思片刻,低聲說道“大哥,那我直說了,你……你別激動,別慌張。”
柳安臣微閉的眼眸倏然打開,警覺地盯著范靜“是不是依研出事了?快說,你可要急死我。”
范靜搖搖頭“不是依研,是……他爸和阿牧……”
柳安臣舒了口氣,打趣道“李叔和阿牧能出什么事,應該是金三角那幫悍匪怕他倆才對。”
原本是句說笑的話,沒成想心硬如鐵的范靜,竟然飆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