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底某日的晚上22點,沈派購物中心甜橙酒吧。
重新開張一年的甜橙酒吧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景象。大廳里,燈紅酒綠,勁歌熱舞,俊男靚女人頭攢動,駐唱歌手一展歌喉,為激情似火的場子掀起了一高|潮。
總裁專屬包廂里,煙霧繚繞,酒氣彌漫,沙發(fā)上圍坐著四個面色陰郁的男人。
仿佛是四年前,李依研上大學前夕的聚會場景,只是今天的男主角沈秋寒不在,也沒有傻小子為了姑娘痛哭流涕。
四個男人論外貌個個身形健碩、容顏清冷、俊美絕倫,論身份都是行業(yè)大咔,資產(chǎn)量加起來富可敵國。
坐下半個多小時了,只有寥寥數(shù)語,更多的是打火機點煙和酒瓶斟酒碰杯的聲音。包廂里詭異的安靜,格外的沉悶,讓人喘不上氣。
“7月是畢業(yè)季,如果依研還在,現(xiàn)在該畢業(yè)了,那丫頭穿著學士服,戴上學士帽,笑起來的樣子一定很可愛……”沈君南端起一杯洋酒,若有所思,嘴里呢喃著,一仰頭灌了下去。
一年前,在加拿大治愈抑郁癥的沈君南回國了。憑借40的絕對控股權,順利成章奪回沈氏集團總裁和董事會的職務。
李依研失蹤后,何澤影幫著大毒梟安爺洗錢的5億美元,被沈秋寒在最后清算環(huán)節(jié)攔截住,聯(lián)手古月心,通過合法渠道重新清洗,硬生生給吞了。
何澤影知道李依研死了,自知理虧,加上被姚局盯得很緊,不敢招惹沈秋寒。為了安撫住境外的大毒梟,只能自掏腰包填上窟窿,變賣了很多控股公司股份和家產(chǎn),沈氏集團持股比例降到10以下,讓他元氣大傷。沈君南回國后,他很有自知之明地主動辭職,在二級市場上清空股份,灰溜溜地退回到天天購物,尋找時機,擇機而動。
陳天育見沈君南又拿起洋酒瓶,一把搶過手中的空酒杯,睨著眼眸,掃視一圈,幽幽地說道“少喝點,一會你哥就來了。還有,待會,不想挨拳頭,被秋寒虐,誰都別提那丫頭的名字啊。”
“哎,陳天育,酒杯還我。我哥不在,你怎么成了事媽,成天管著我,你誰啊你!”沈君南喝的有點高,大著舌頭,胡言亂語。
陳天育麥色的面龐浮上笑意,以柔克剛地懟過去“沈二少,沈總裁,您是我的大客戶,您的身體代表了財富,喝酒傷身。況且你哥走前,我答應他照顧你。你要嫌我事多,叫你哥以后別走了,親自管教你,我更高興,絕對沒意見。”
沈君南清顏緊蹙,撇了撇嘴,內(nèi)心腹誹,陳天育現(xiàn)在把他拿捏的準準的,就他這爆脾氣,一到陳天育這就歇菜了。
不過陳天育也有軟肋,清顏浮上不懷好意的笑容,眼眸轉(zhuǎn)動,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這么聽我哥的話啊,那他讓你照顧趙倩云,你干嘛不娶她啊?人家在你身邊默默付出了三年,你也不動心嗎?況且,趙倩云是依研專門給你配備的親密佳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牧扔過來的一枚花生砸中腦門,正欲發(fā)作,迎面對上了一雙殺氣騰騰的冷眸,身子不由地抖了下,訕訕地說道“哥,你來啦,快坐快坐,一直等你呢。”
沈秋寒收起冰涼刺骨的眼眸,坐到了大家給他留的上位,接過魏思成遞給他的酒杯,瞇著眼望著杯中酒出神,始終一言不發(fā)。
細細端倪,清冷陰郁的俊顏,臉頰下巴若隱若現(xiàn)的胡渣,深沉如海的冷眸,微微下壓的唇角,是沈秋寒沒錯。可與三年前比,變化太大,眼神中自帶的憂郁氣質(zhì)和歷經(jīng)了風霜的沉穩(wěn)冷靜,不像是個2歲的青年才俊,倒像是個3歲的中年大叔。
包廂里依舊保持詭異的寧靜,沒有許久未見的打趣寒暄,場面一度有些尷尬。沈秋寒對眼前的四人來說,有些陌生不足為奇。
自從停止對李依研的搜索行動后,除了第一年外,這兩年沈秋寒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