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收到沈秋寒的微信,感到一絲欣喜和釋然,看來他在婚禮上的刻意冷漠是假的,還是念著小丫頭,舍不得放手。從他走進兩人的生活,見證小夫妻一波三折走來,與公與私都真心的希望永遠能在一起。
微信的這句話,足以顯示沈秋寒追妻的決心,空白支票意味著不惜一切代價啊。
李牧現在是依安保的二把手,這個公司三年來發展迅猛,上市后業務遍及全球,他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對這個以高效精準尋人的安保公司來說,找一個柳家大少及著名外科醫生太容易了。
不一會,張山打來電話,現在柳安臣定位在烏市醫院副院長辦公室。
噢?他去找張彬彬了。呵呵,這么巧。社會不小,圈子不大。
目送李依研坐上邁巴赫匆匆離開,柳安臣是五味雜陳,就像是自己的妻子被人搶走了一般,心塞難受。明知沈秋寒是她領了證的丈夫,自己才是那個所謂的第三者,想到那張婚紙,心里猶如被凌遲般,痛徹心扉。
無奈也罷,傷心無助,安心等她回來吧。
總統套房已經退房,行李在手,索性一頭鉆進家里派來送機的車回了柳家別墅。進門前,不忘叮囑司機不要亂說話。他不想李依研人還沒回家,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婚禮剛結束,柳夫人在宴席上沒吃好,這會好姐妹陪她聊天吃飯。柳常風和范靜直接去機場到日本度蜜月了。所以家里除了管家和保姆沒人。
柳安臣回到自己的臥室,稍微收拾一下,安靜地坐在床邊沙發上想李依研,她還在路上吧,她的前夫會為難她嗎?她父母知道自己的存在嗎,能不能接受他們在一起?
焦躁地搖搖頭,暗自恥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患得患失,斤斤計較,跟個怨婦一般。
倏然想起他的昔日好友張彬彬前幾年跟隨新古集團總裁來了中國,后來一直留在烏市發展。自己也無事可做,去看看老朋友吧。
進了烏市醫院,站在醫院專家簡介宣傳板上,一眼瞥見張彬彬的大頭像,下面是副院長和外科帶頭人的頭銜,還是那么神采奕奕,自負清高。
柳安臣無奈的自嘲一笑,自己依舊還是個滿世界搞醫療援助的普通外科醫生。
張彬彬相對于柳安臣的慈善心,更現實。前幾年毅然離開中國來美國發展,行醫期間憑借高超的醫術在業界出類拔萃。當然掙錢是他的首選,直接辭去美國州立醫院職務,從外科到內科,樣樣精通,做起了私家醫生,專門服務古家。
古老去世后,張彬彬覺得還是故鄉更好,不想再回去。沈秋寒兌現了和他的賭約,一年內讓他坐上了烏市醫院副院長的位置,只等辛院長退休可以直接接班。
正在辦公室看醫療器材采購合同的張彬彬聽見敲門聲,低聲應答。
倏然抬頭,見來者竟然是昔日老友柳安臣,頓時喜上眉梢,放下手里的材料,快步上前,不加掩飾的親切浮上面容,肆意在對方的前胸錘了一拳,“安臣,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快坐快坐,咱們哥倆好幾年沒見面了啊。”
柳安臣放下手里的禮品,在張彬彬的引導下坐到了待客沙發上。兩人均是一番唏噓,感嘆時間匆匆,現在都是人到中年,還好都在醫療事業上孜孜不倦的奉獻自己。
“對了,聽說前兩年你結婚了,和你的助手柳香兒,恭喜恭喜。”張彬彬在美國和柳香兒認識,三人還一起吃過飯。在媒體上看到柳安臣與柳香兒大婚的照片,以為就是他認識的故人。殊不知,柳家在美國華人圈也是大戶,當時擔心李依研被國人識出,柳安臣疏通媒體,專門選了她的側顏照,所以張彬彬還不知道真相。
一提到他的小妻子,柳安臣眼里藏不住的柔情蜜意,嘿嘿一笑,點了點頭“是的,結婚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