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研無奈地回轉過頭,緊緊捏著離婚協議書,快他一步上了二樓主臥。
戰火一觸即發,再不走,他就要火山爆發,毫不留情與不識時務的陳天育開撕。
進了主臥,李依研刻意避開床的位置,自顧自坐到窗前的沙發上。
沈秋寒沉著臉跟了過來,坐在旁側,冷眸陰寒刺骨,直射向秀顏,低吼道“你費了心思把陳天育弄來,有用嗎?記住,我和你的事,不需要第三人插手?!?
李依研剛才在樓梯上就被沈秋寒的狠戾嚇到了,尤其是他拿出短刀扎向墻壁,感覺就如扎進自己身體般,渾身發顫。一路過來大氣不敢出,逆了大神的鱗,簡直就是找死。
水眸微怔,緊咬下唇,小心翼翼地點點頭,算是知錯服了軟。
見她垂著眉眼,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完全沒了白天耀武揚威的氣勢,沈秋寒不由地心疼了。這丫頭也是吃軟怕硬,對她好,就侍寵生嬌,對她狠,就乖巧聽話。
從來對她都是和顏悅色,如掌上明珠般寵著,今天破例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吼呵斥。
沈秋寒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收起凌厲的面容,冷眸柔和下來,輕撫她的秀發,兀自說道“依研,我真的很想你。三年來,每天都在期盼中入睡,惶恐不安中做著一個又一個和你相見的夢,最終卻在失望中醒來,日復一日,沒有盡頭。
現在你平安地回到我身邊,感覺就像是做夢?!?
言畢,溫柔似水的眸子直愣愣地望著心心念念的小丫頭,一把攬過瘦弱的肩頭,把她的頭靠在自己懷中,無限感傷地說道“知道嗎,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你回來了。只有抱著你,貼近你,我才能確定,真的是你?!?
李依研聽著沈秋寒的喃喃低語,水眸潮濕一片,心里一抽一抽,感動的一塌糊涂。
原來他從未忘懷,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三年來,心里默默地思念他的健碩俊朗、想念他的蜜語甜言,懷念他的馬鞭草清香……總之,只要是屬于他的,她都貪念。
可她知道,這份癡情只能停留在虛幻的世界,現實的柔情她要不起。她已經有了柳安臣,還有爺爺,乃至整個柳家。如果現在為了一己私欲,和沈秋寒和好如初,對不起柳安臣三年來的恩情,如何向柳家交待。
況且,當前情況下,一女二夫如此荒謬的事,對李依研這種傳統家庭成長受教育的女孩,根本無法接受。
所以,她必須咬著牙,下定決心取舍。
已經35歲的柳安臣已近中年,曾失去了熱戀十年的愛人,他對感情的專一,令他始終為情所困。如果自己背叛他,離開他,恐怕他會一蹶不振,孤獨一生。
沈秋寒2歲,正是黃金年齡,帥氣又多金。只要他肯重新開始一段感情,會有無數的鶯鶯燕燕、美女名媛投懷送抱。
最重要的,她和兩個男人都沒發生過實質性的關系,沒有那方面的顧慮。
柳安臣瞞著柳家,無怨無悔的背著父親的名號,撫養照顧柳貝爾兩年,他不僅救了自己,也救了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恩大于情,兩弊相衡取其輕,只能選擇柳安臣,放下沈秋寒。
想清楚了,緊蹙的秀顏舒展開,抬起水眸對上那汪深潭,果斷而堅決的說道“秋寒,對不起,恐怕我要辜負你了。柳安臣是我現在的丈夫,是我兒子的父親,我很愛他們。我和你,已經是過去式,我們都忘了吧。”
沈秋寒冷眸睨著,強壓住怒氣,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四目相對,嚴肅而認真的說道“你先和我結的婚,是我的合法妻子,現在依然是。你在美國的三年我都可以不計較。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們重新開始。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的顧慮,柳安臣那邊,我讓李牧去找過他,回烏市我還會親自找他。柳貝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