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著李依研重新回到病房,看著她躺下,柳安臣終于舒了口氣,這丫頭今晚真是能折騰,索性一切都過去了。
寵溺地揉揉她的發頂,憐惜地說道“寶貝兒,今天你哭太多了,以后我一定不讓你再掉眼淚。”
李依研露出幸福的神情,偏頭望著他嬌笑,“大叔,我身無分文,你要養我一輩子了,以后我都跟著你,你再也甩不掉我了。”
柳安臣呵呵一笑,點了點頭,“有你一生一世陪著我,我就不孤單了。寶貝兒,這都快凌晨了,熬夜對身體不好,快睡吧。”言畢,厚著臉皮擠到病床上,貼著李依研躺下。
“哎呀,大叔,床太小,你睡沙發吧。”李依研犯困了,半瞇著水眸,用手推了推他,慵懶地說道。
“沙發太短,我腿伸不開。寶貝兒,看我今晚這么辛苦,容我躺一會吧,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放心,咱倆中間的隱形屏障還在,好吧。”柳安臣也困了,聲音低低的,稍微往床沿挪了一下,給兩人中間留了些空隙,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態度很端正。
李依研眼皮沉沉的,意識模糊,徹底放棄與他繼續理論,翻了個身,留給他一個背,迅速的睡去。
聽到旁側傳來輕淺勻稱的呼吸聲,知道她睡熟了,柳安臣靠了上去,用雙臂緊緊圈著她,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貪婪地聞著她的發香和身上特有的體香。
領證那晚,他就趁她睡著,這么緊緊地抱著她,怕自己睡著,又怕她睡醒發現端倪,就整夜抱著她,望著她,凌晨才恢復一床三被的格局。今晚終于又有機會這么抱著她。
柳安臣就這么目光不錯地望著她,看著她哭的浮腫的水眸轉動著,似乎在做夢,嘴里喃喃自語,“秋寒……秋寒”
柳安臣面色微怔,眉頭緊蹙,這兩年來,她經常做夢嘴里念叨的都是沈秋寒,以前他可以不在乎,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僅在乎,而且非常計較。
氣頭上的柳安臣被李依研再一次的夢中低語徹底惹惱了,雙眸射出寒光,不管不顧地朝前靠了過去,緊緊貼在她的后背,手從她的睡衣里探了進去。畢竟是第一次與她有如此親密的動作,柳安臣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片刻見她沒有反應,還是睡得香甜,抿唇邪魅一笑。
柳安臣的膽子越來越大,手開始不斷在她身上游走,當他的大手方向朝下,猛然被進入淺層睡眠的李依研攥住,拉了出來,心里一驚,以為她醒了。誰知,她翻了個身,把他的大手帶著胳膊枕在頭下面,順勢往他的懷里靠了靠,眼眸緊閉,嘴里無意識地低語“秋寒,別鬧,睡覺。”
柳安臣睨著眼,瞅著縮在自己懷里睡得正香的李依研,心里翻江倒海般,一股惡血涌上頭頂,真想拿著手術刀沖到沈秋寒的重癥監護室,他想殺人。
可他只是這么想了想,嘴角斜提,他們之間的新仇舊恨不是一刀可以解決的,生不如死比一刀致命更讓人痛快。
當第一縷晨光從窗簾縫鉆進病房時,一夜沒睡的柳安臣輕輕抽出胳膊,緩緩坐起身,舒展一下已經發麻的胳膊,重新給她蓋好被子,穿戴整齊,洗了把臉,走出了病房。
“寶貝兒,該起床啦。”李依研被柳安臣的柔聲喚醒,緩緩睜開水眸。
一雙睡意朦朧的眸子望著柳安臣,笑盈盈地低聲問道“大叔,早上好,幾點了?”
“寶貝兒,10點了,咱們是1點的飛機,這會該起床了,吃了飯咱們就回家,一會常風來接我們,行李前幾天都收拾好了,直接拿上走人。”
“家人都知道我們今天要去非洲了嗎?”李依研從床上坐起來,邊穿襪子邊問道。
“知道,柳夫人自然是不同意,還念叨抱孫子呢,在我的堅持下,她也就答應了。”
李依研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終于要去非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