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非常肯定地告訴三人,本市沒有依戀集團這家公司。
坐在李依研旁側的柳安臣輕輕攬著她的秀肩,安撫她惶恐焦慮的情緒。其實他自己也很不安。
隱隱感覺到沈秋寒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則怎么會沒在和苑等她,還讓他們的家荒廢,又沒有按計劃開展重組合并。難道他沒能逃出金三角?
烏市醫院快到了,眼看李依研的秀顏上堆滿了失望焦急的情緒,柳安臣不想讓司機再說下去,連忙截斷兩人的對話,“好了,依研,你別急,見面以后再問問清楚。
畢竟當初沈秋寒是為了你才創辦三家公司,也是為了你要發起合并重組。他在新聞發布會親口公布的,錯不了。也許,想等你回來親眼見證依戀集團掛牌的神圣時刻,那樣會更有意義。”
出租車司機停穩了車,一邊給蘇珊找零錢,一邊抬頭八卦道“沈秋寒?你們早說啊,他可是本市首屈一指的男神,我老婆就特迷他,全市沒人不知道他的。
他是本市的著名企業家,名下有三家公司,依支付、依安保和依基金。也是堂堂沈家大少爺,英俊瀟灑,一表人才。怎么,你們認識他嗎?”
柳安臣終于舒了口氣,看來沈秋寒還活著,已經成功地逃離了金三角。現在依舊活躍在商界,自己真是多慮了。
李依研聽著外人稱贊沈秋寒,心情瞬間變好,心里甜的像蜜一樣,比夸自己還高興。
一路陰郁的秀顏,顯出喜悅之色,水眸微轉,笑顏如花,驕傲地答道“當然認識,還很熟很熟呢。”
司機一邊把找回的零錢遞給蘇珊,一邊笑道“原來你們是沈大少的朋友啊。帶這么多行李,一定是遠道而來參加婚禮的吧?”
“婚……婚禮?什么婚禮?”李依研的秀顏瞬間沉了下來,慌亂地問道。
這個彎轉的有點大,她一時接受不了。
司機呵呵笑道“你們不是他朋友么,難道還不知道?這幾天電視、廣播、自媒體鋪天蓋地的都在預告。今晚他大婚,婚禮就在沈派購物中心的宴會廳,這個時間應該已經開始了……”。
李依研聽著出租車司機的話,心咚咚咚地跳著,像是有人敲鑼一樣。腦袋里嗡嗡嗡響個不停,感覺天旋地轉,站立不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柳安臣抱下車,又是怎么被他背到烏市醫院急救室的。
從下出租車開始,整個人就失了魂魄。直到值班醫生為她正骨,扭動腳踝的鉆心疼痛讓她吸了口涼氣,頭腦清醒一些,終于把意識拉回現實。
“安臣,剛剛出租車司機說的話,你……你聽見了嗎?他今晚結……結婚?”李依研的秀顏上不知不覺已經濕漉漉一片,因為緊張口齒不清,聲音顫抖。
腳踝的疼痛算不上什么,他要結婚的消息字字扎心,把她的精氣神抽離了大半。
柳安臣又不是聾子,當然聽見了。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沈秋寒竟然沒有履行當初的承諾。難道他等不及,有了新歡?又或者他以為李依研已經死了,傷心欲絕后愛上了別人?
不管是哪種,他都負了她,都讓她傷心了。柳安臣面上沉如水,實則已經惱怒至極。
此時,值班醫生給李依研處理好了腳踝,交代三天內盡量臥床休息,腳上不要吃力,每天用藥膏揉搓痛處兩次,幫助活血化瘀,結清費用取了藥就可以出院了。
蘇珊見兩人表情都不對勁,知道癥結所在,想安慰又不知說什么好。暗嘆一聲,謝過醫生,主動去財務室交費拿藥。
柳安臣眼眸微轉,一把拉住正欲轉身離開的醫生,輕聲問道“麻煩問下,張彬彬醫生現在還在醫院嗎?如果他已經下班了,能否把他的電話給我。我們是他朋友,有事找。”
值班醫生狐疑地看著柳安臣,認識張彬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