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尊稱他為張院長,哪有直呼大名的。再掃一眼地上的行李箱,猜測是外地來的。
現在指名讓張彬彬主刀做手術的人特別多,普通患者都排了很長的隊,找熟人拉關系的比比皆是,從外地慕名而來的病患也絡繹不絕。
值班醫生以為眼前的外鄉人也是看病拉關系,甩掉柳安臣的手,不耐煩地答道“張院長已經下班了,聽說去參加好友的婚禮,好像是在沈派購物中心。如果你們是他朋友,可以去那找他。電話,我不太方便給,不好意思。”言畢扭頭傲氣地離開了。
柳安臣不在乎被這些醫學界的無名小卒污蔑輕視,可看著李依研灰白的臉色,心又開始加速跳動。今天為了順利度過十幾個小時的航程,已經超量吃藥,不能再吃,否則心臟就該遽停了。現在心一陣陣的絞痛,只能咬牙忍耐。
蘇珊拿了藥膏回到急救室,見柳安臣悄悄把手按在心臟上,知道他為了李依研,情緒起伏過大,心率失衡,又不舒服了。可她什么都不敢說,不敢問,只能默默地站在旁側,等待今晚的后續安排。
柳安臣不忍心看著李依研傷心難過,想盡快離開這里,微微嘆息后,柔聲說道“寶貝兒,今天太晚,該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這附近有一棟柳家的別墅,平時沒人住,保姆一周打掃一次,應該還算干凈。我們今晚暫時住在那里,你看行嗎?”
李依研倏然抬頭,水眸里透著無盡的決絕,像個圣斗士一樣,斬釘截鐵說道“我現在要去沈派購物中心,秋寒一定以為我死了,否則他絕對會等我,不會再娶。
我現在要去找他,只要他看見我回來了,一定不會和別的女人結婚。他的心里只有我,我的心里也只有他,此生不渝,永世不變。”
柳安臣望著一臉堅毅,信誓旦旦的李依研,心里有苦澀也有無奈。他知道小丫頭的性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今晚見不到沈秋寒,她一定睡不著覺。她過不好,自己也定然不會好過。
從站在和苑門口那一刻,他的那種不安就一直壓在心里。此時,隱隱感覺到沈秋寒今晚結婚,并不像李依研想的那么簡單。拿捏不準原因,就不敢貿然行動。
這種事上,蘇珊不好發表意見,她當然希望李依研馬上回到沈秋寒的懷抱。可今晚的突發狀況太多了,任何變故都會間接傷到柳安臣。她依舊像往常一樣,默默做透明人,只聽不說。大有一副,你們去哪我去哪的態度。
柳安臣思考再三,還是打算賭一把,他對沈秋寒的人品還是有信心的。輕輕揉揉李依研的烏發,呵呵一笑,轉過身去,“來,大叔背上你,去婚禮現場。咱們也體驗一回搶婚。”
李依研一邊爬到他背上,一把無賴地捶打,嬌嗔道“搶婚?虧你也能想出來這詞。秋寒本來就是我丈夫,我這不是搶。”
“不是搶,那是什么啊?”柳安臣見她心情不算差,故意逗逗她。
“我是……我就是搶,怎么了?今晚一定要搶回屬于我的男人。秋寒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她被柳安臣反問的一時詞窮,開始撒潑。
柳安臣呵呵一笑“好,我就是你的堅強后盾,與你共進退。”
李依研水眸低垂,氣餒地說道“咱都是老弱病殘,萬一搶不過怎么辦啊?”
柳安臣一本正經地說道“咱們先禮后兵。好話說盡了,要是還搶不過,就來硬的。柳氏集團離沈派購物中心不遠,到時候我打個電話,讓范靜把公司的保安調過來,直接把沈秋寒綁到和苑去。”
李依研心花怒放,嬌笑道“大叔,你真夠義氣。”言畢腦袋放在柳安臣肩頭,一臉幸福地說道“五年前,我和君南幫著馬芳芳逃婚,被何澤影識破,抓我頂包新娘。秋寒一眼認出了我,機智又勇敢地上臺搶婚。這事還上了當天的新聞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