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 徐天佑話音未落,電話鈴聲響起,徐天佑幾乎是在這一瞬間就按下了通話鍵。 “天佑!嗚…” 是皮條打來的,可他才說了兩個字就哭了起來,徐天佑再次心中一驚,但沒有出言催促。 皮條泣不成聲,哭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后是阿查接過了電話。 “天哥對不起,剛才大家…都沒有留意電話。我們這邊也成功了,洪楠已經(jīng)在我們手上了,我們現(xiàn)在都在三號撤離點,暫時安全…你可以過來了?!?/br> “告訴我,出什么意外了?” “天哥,剛才…對不起,我不敢說,你來了就知道了?!?/br> 徐天佑沒再說話,只是捏著手提電話的指節(jié)已泛白;電話里可以聽到阿查輕輕的喘息聲,可見他的心情并不平靜,皮條仍在嚎啕大哭。 “好,我過來再說。你們不要放松警惕,小心武警擴大封鎖范圍”,徐天佑果斷掛了電話:“紅炮,三號撤離點?!?/br> 徐天佑話音剛落,紅炮拉上手剎猛打方向,奔馳車一個漂亮的甩尾,調了個頭又向來時的路飛馳而去。 行動開始前,徐天佑設置了三個撤離點。 一號撤離點在城北區(qū),距離富盈山莊不遠;二號撤離點在邕江以南的新永區(qū),這個點的設置是為了防止意外。 三號撤離點最遠,也是首選撤離點,在五明縣邊緣,再往西走很快就會出南城市了,也是最方便撤向山區(qū)的一個點。 半小時后,奔馳車到達三號撤離點,一座偏僻的廢棄磚廠。車子還沒完全停穩(wěn),徐天佑就打開車門沖了下去。 “天佑!你終于來了!嗚…”徐天佑剛剛沖進廠房,皮條就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他放聲大哭:“杜鵑姐!杜鵑姐沒了!啊!…” 徐天佑心中劇痛,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好一陣恍惚,他抬手抱緊了皮條:“皮條,不哭!咱們不哭!” “嗚…” 皮條把臉埋進徐天佑胸膛中,拼命壓抑著哭泣聲。 “怎么回事?”徐天佑低著頭、咬著牙小聲問道。 阿查吸了一口氣,小心的看了徐天佑一眼,低下頭小聲說道: “剛開始時一切都很順利,我們炸翻了他們的頭車,用槍掃射了他們的車隊,打死了他們不少人,他們一部分人見勢不妙,開車跑掉了; 洪楠的車子是我們重點照顧的對象,輪胎都被打爆了,他跑不掉。當時洪楠表現(xiàn)得很慫,他驚慌失措的求我們,要跟我們講和。 我們讓他們出來投降,他們下了車,很順從的按我們的要求趴在了地上。哪知道當野人、豬牙和杜鵑上前綁他們時,就著了他們的道兒。 跟洪楠在一起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坐他身邊的,一個司機,都是高手。 那司機一出手就傷了豬牙,還好野人反應快,出刀宰了那個家伙,可杜鵑就沒那么幸運了,被他一刀捅中了心臟,當場就不行了。 要不是皮條在遠處果斷開槍打死了那家伙,我們這次損失的可能就不止杜鵑一個人了?!?/br> “不是說會先用迷煙讓他們喪失戰(zhàn)斗力嗎?”徐天佑仍然是小聲的問道,他的聲音格外平和,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放了,可沒用,迷煙對那兩個家伙好像并沒有起到作用?!?/br> “知道了…他們?nèi)四???/br> “在那邊…”阿查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個小房間,那兒以前應該是磚廠辦公室。 “皮條…”,徐天佑輕輕拍了拍皮條的后背,皮條也終于松開了手,只是仍然無法止住哭泣。 徐天佑回頭看了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的紅炮,紅炮立即上前,拉過皮條摟在懷里安慰著。 徐天佑走上前去,左手邊的小房間門開著,所有人都在。 徐天佑走了進去。 兩張辦公桌被拼在了一起,杜鵑就一動不動的躺在左邊的辦公桌上,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