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壓制著體內的毀滅之力。
“主人,我這兒有顆丹藥,是之前溟大爺賞的,您試試看?”黑六突然轉過身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慣常的諂媚。
“拿來,我看看。”葉覃冷冷地瞥了一眼黑六,他如今對任何來自元智學府的人都充滿了恨意,包括這個奴才,也不例外。
黑六謙恭地將一枚黑色的丹丸遞與葉覃,在對方伸手接取的瞬間,狗頭下的面具笑得無比的瘋狂,心中默念一聲,“爆!”
葉覃心中猛地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還未等他有所動作,那枚丹丸便在他手中猛然炸開。
一股強大的爆炸聲響起,葉覃的手臂被炸成了碎肉。而角雕也因受到重創,身體開始失衡,瘋狂地向下墜去。
“你找死!”葉覃怒吼著,無邊的疼痛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他迅速催動秘法,準備將這個噬主的奴才鎮殺當場。
然而,黑六依然在瘋狂地笑著,那種笑意連面具都無法遮掩,這一刻,他仿佛正沉醉在復仇的快感之中。
葉覃的思緒在瞬間恍惚了一下,他正疑惑秘法為何失靈時,一只手臂突然從他的胸前探了出來,身后的阿群發動了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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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葉覃不可置信地想回頭,問問這個臉上永遠帶著卑微神色,即便成為了同門師弟也依然視自己為主的阿群。
這一刻,葉覃也終于恍然,黑六身上的秘法被阿群所破,也只有他才同樣知曉血溟宗的秘術。可他依然想不明白,阿群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阿群的傳音,“殺父之仇,不得不報。”
阿群的父親楊清正當年在海島之上,若非因為葉覃,也不會死于唐忘和姜新之手。阿群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希望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師兄。這不僅僅因為殺父之仇,更重要的是,只要葉覃活著一天,他就永遠無法擺脫奴仆的身份,也休想在血溟宗內有出頭之日。
黑六此時又是一刀砍下,將葉覃的另一只手也齊肩斬落,墜向下方的禁海。“這一刀是替夏蓮給的。”黑六的聲音非常亢奮,他似乎等待這一天太久了。
當阿群在出海時趁葉覃不注意,破解了他身上的禁制,然后密謀了此次偷襲后,他就一直在壓抑心中的激動,以防被瞧出了端倪。
黑六怕死,非常怕死,否則也不會像狗一樣活著。但如果有那么一絲機會可以擺脫這種控制,同時還能出一口惡氣,他愿意去賭一把,就像當初在學府里為了突破武師,修煉血溟宗秘法一樣。
禁海之中,是否能有活路,黑六不知道。他現在只想做一件痛快的事,其他就交給老天了。
他連人帶刀將葉覃串在了一起,一邊歡呼著“去死吧”,一邊毫不猶豫地向無邊的禁海跳了下去。
阿群冷冷地看著向下墜落的兩人,手里又拿出兩枚黑色的彈丸,一枚飛速擊向黑六和葉覃的后背,一枚被他對準自己的腹部猛地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