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面對韋寬的提醒,嘴角微微翹起道:“多謝韋家主,我自有分寸。
若是我不愛惜自己性命,也絕活不到現在。”
韋寬見劉琦毫不在意張繡的威脅,心里不由七上八下。
他自然不希望看到劉琦死在這里。
同時,他也深知劉琦的來意,于是他主動開口問道:“公子前來,想必也是為了糧草一事?”
劉琦坦言道:“沒錯,如今我十萬大軍駐扎關中。
從關東調糧,千里迢迢,甚為不便,所以希望能得到關中士紳支持。”
韋寬感慨道:“如今關中有荊州軍與西涼軍,兩派勢力盤踞。
西涼軍暴虐無方,燒殺劫掠,與匪徒無異。
而公子溫文爾雅,治軍嚴明。
故而在下無比希望,公子能取代西涼軍將,坐鎮關中。
只不過,公子麾下擁兵十數萬,就憑我韋氏一族,所提供軍糧也僅僅是杯水車薪。
除非……”
“除非什么?”劉琦問道。
韋寬道:“世人皆知,我城南韋氏杜氏,在關中士族之中,頗有幾分薄面。
韋某固然愿意支持公子。
假如公子也能得到杜家主支持,我二人振臂一呼,號召關中各豪族捐糧。
到時不說能解決公子所有軍糧,但至少也能解決半數。
再加上公子從關東調來軍糧,大約足以能支撐戰事了。”
劉琦點點頭道:“沒錯,只要韋家主能給我解決一半軍糧,我便有十成的把握,平定西涼亂軍,還百姓一個安定關中。”
韋寬微笑著強調道:“公子話要說清楚,韋某與那杜家主聯手,方能號召關中各士族。
只韋某一人,恐怕還沒那么大威望。
至于如何說服杜家主,那要看公子的本事了。”
劉琦好奇的問道:“那杜家主性情如何?”
韋寬猶豫了一下,說道:“度熊那人性情……額……有些不好說……總之有些孤僻,心思比較細膩罷了。
公子前去,一拜訪便知。”
劉琦見韋寬說話吞吞吐吐,搜腸刮肚的想詞,就知道那杜家主看來不好相處。
什么心思細膩?
那不就是孤傲多疑么?
不過那是他過不去的坎兒,無論如何也要前去會會。
劉琦起身,沖著韋寬拱了拱手道:“多謝韋家主信任。
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前去說服杜家主。
到時這關中如何治理,還要多多仰仗家主。”
說完,便帶著兩個隨從往外走。
韋寬親自往外送。
他也算在荊州軍與涼州軍之間做出了選擇。
其實涼州軍自董卓開始,便禍害的關中不輕。
如今董卓一死,涼州軍失去約束,更加殘暴野蠻。
只要關中是個明事理的人,都會選擇支持軍紀嚴明的荊州軍。
更何況劉氏乃帝室之胄,又都是名士出身,與關中這些世家大族,天生就有親近感。
確切的說,劉氏父子與關中士族,是屬于同一階層的人。
而李傕郭汜、張濟徐榮等,皆為邊將出身,與士族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世家大族從心底里,就瞧不起那些邊將。
韋寬一直送到塢堡門前,只見張繡帶領的一支軍馬竟然還在那里,沒有離開,顯然是在等劉琦。
韋寬緊張的道:“公子,那張繡有恃無恐,要對您不利,您真的不調集重兵過來保護?”
劉琦笑了笑,輕蔑的道:“區區一個張繡而已,有何懼哉?
你們二人,誰去會會那位北地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