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月光鋪灑,照亮了這片廣袤的大地。黃忠率領著虎賁營的兵士們在野外追殺了整整一夜,血腥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經(jīng)過一夜的激戰(zhàn),虎賁營收獲頗豐,斬殺和俘虜了大量曹軍的潰兵。他們一路追擊,當東方出現(xiàn)魚肚白的時候,黃忠率軍逐漸逼近了棘陽城下。
就在這時,其他各路追擊的兵馬也紛紛向棘陽城靠攏,形成了合圍之勢。
這一切都是魏延和徐庶的精心策劃,他們擔心曹軍會趁機逃脫,于是下達了將曹軍殘余兵力困死在棘陽城中的命令。這樣一來,可以徹底消滅曹軍在南陽的有生力量,防止他們日后卷土重來。
而鄧展帶領的那路兵馬趁虛偷襲了宛城,截斷了曹軍的后路。他們的任務是在后方攔截曹軍,以確保萬無一失。如果曹軍企圖撤回許都,他們將會成為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讓曹軍無法得逞。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棘陽城頭上,曹仁和夏侯惇已經(jīng)看見了城外遠處合圍而來的荊州軍。他們決心在棘陽組織防線、堅守城池,并將這里的戰(zhàn)況向許昌報告,等待援軍的到來。
如今除了宛城還有數(shù)千守軍外,南陽的所有的曹軍都聚集在此城,依城據(jù)守,無論是曹仁還是夏侯惇都很有信心。
一直在城內安撫敗軍和救治傷員的程昱匆匆登上了城樓。
“二位將軍都在,剛剛收到宛城守軍的稟報,一伙荊州軍昨夜偷襲了宛城。”
程昱氣喘吁吁地將剛剛收到的消息向二人轉達。
曹仁和夏侯惇大驚失色,宛城失守意味著他們的退路被阻斷,形勢變得極為嚴峻。
“這個魏延真厲害啊!”
曹仁驚嘆道,到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敵人并不簡單。
“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夏侯惇一臉焦急地問道。
“先派人去宛城打探情況,如果宛城已經(jīng)失守,那么我們必須想辦法奪回它,否則我們就會被困在這里。”
曹仁冷靜地分析著局勢。
“宛城易守難攻,而我們的兵力有限,且城外的荊州軍已經(jīng)圍了過來,如何能夠分兵攻打宛城呢?”
程昱皺起眉頭,憂慮地說道。
曹仁心里很清楚此時分兵去攻打宛城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且不論攻城有多難,單說現(xiàn)在只要出城就極有可能遭遇敵軍的襲擊并被消滅。
畢竟,荊州軍既然選擇偷襲宛城,肯定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而且沿途很可能已經(jīng)設好了埋伏。
“那軍師以為該當如何?”
曹仁沉思片刻后無奈地問道。
“以在下之見,當立即北撤,到葉縣、魯陽一帶設立防線,等丞相援軍再與荊州軍一戰(zhàn)。”
程昱將心中已經(jīng)想好的撤離策略說了出來。
聽到這里,曹仁和夏侯惇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
因為魯陽和葉縣位于南陽郡與潁川郡的交界處,如果按照程昱所說的策略行事,那意味著他們就要放棄對南陽的控制權,這樣的決定讓他們感到無比痛苦。
但如果不及時撤離,他們就面臨著全軍覆沒的風險,真是難以抉擇啊。
“喪師丟城,我該如何向大哥交代呀?”
曹仁悲憤交加,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將軍,南陽丟了我們可以再奪回來,若是大家都被困死在這里,那失人丟地,更無法向丞相交代啊!”
程昱拱手向著許都方向作揖道。
他的話如同一股清泉,流入了曹仁的腦海之中,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是啊,如果所有人都被困死在這里,那么失去的不僅僅是南陽,更是對大哥的失職。
想到這里,曹仁心中的糾結漸漸消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