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分開過。“
她特意強調了一下,那一整晚,他們都沒分開過。
而楚王遇刺,正是在晚上。
江春曉認為,這樣,衛韶就有了不在場證明,他配合刺客逃走的嫌疑就可以解除了。
然后,刺客的所有證詞便就真的成了故意攀咬,企圖拉他下水,妄圖離間皇上和國舅的關系。
“什么?一整晚?!”
整個含元殿差點炸鍋了!
!!!
比剛才聽到那三個圣旨,都熱鬧。
若她所言為真,衛韶的嫌隙確實能洗清。
“哎呦,難不成這面紗女子是那個江氏小寡婦?”
“可能哦……”
“不然,也沒聽說衛國舅和哪個女子,有過什么牽扯啊!?”
“我天啊!要是那個江氏,那她怎么會被皇上叫姐姐的?”
……
江春曉這話一說出來,太后只覺得頭又開始疼了。
不光頭疼,心口也堵得慌。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整晚共處一室,總不會是蓋著棉被,暢談人生吧。
這……
可真是太勁爆了!
殿中之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衛韶和江春曉身上。
那火熱的八卦光芒,甚至能在他們身上燒個大洞出來。
方才義憤填膺的盧裘,直接呆愣在原地。
什么玩意?
衛韶當晚明明就是在長樂酒肆的。
他的人,都看見了。
怎么的,這姑娘竟然為了給他開脫,連自己的清譽都不要了!?
啥人啊,她這是!
江春曉其實也拿不準,那個刺客到底和衛韶有沒有關系。
畢竟,那天他渾身是傷的出現,是不爭的事實。
在玲瓏告知她,外面開始封城搜索刺殺楚王的刺客時,她也懷疑過衛韶。
但是,后來他解釋過,說不是他,卻又解釋的不算清楚。
江春曉知道,這朝堂之事,權力之爭,亂的很。
可,那晚他受傷的事,她得爛在肚子里。
為了保護衛韶,她只能站出來,給他做偽證。
如今,他們倆就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生死由命吧。
今日,也是江春曉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衛韶在朝中的處境,有多難。
明明是他竭盡全力的護著皇位上那位走到了今日。
如今,大局初定,那小屁孩皇帝就要過河拆橋了。
江春曉瞧著那肥膩的盧大人,料定,他是小皇帝故意安排的人。
衛韶原本就是沒打算解釋的。
畢竟,刺客說的,都是真的。
除了,他不是故意放走他,也沒指使他之外,那晚,他的確是去了長樂酒肆。
不過,衛韶有把握,以盧裘的一面之詞,奈何不了他。
可江春曉這一出面替他解釋,倒是令他大為震撼。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這么說完,意味著什么?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
用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護著他,與他同進退。
插翅難逃,權臣國舅太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