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簡直像在郊游。
比不得。
不過她這次沒有打頭陣,僅是坐在舅舅的馬上,看七伯前去找王家二爺。
說起來,大家都是生意人,哪怕之前鬧的很不愉快,甚至要結仇的架式,此刻見面,仍然能坐下來談。
無非是有利而已。
王二爺對著沈河一陣冷笑,“我不與你談,找能主事的來。”
沈河并不以為意,他走商途中不知遇到多少難打交道的人。
何況,確實是他自己處理不慎,引發一連串的后續。
于是轉身就來到沈靈竹他們這邊,“先竺,我覺得由小竹子出面更合適。”
沈先竺表示:“我是男丁,哪能讓妹妹頂在前頭。”
“我同大哥一塊去。”沈靈竹拍拍自己斜背的布包,里邊有大伯和大哥畫的搖椅式樣圖。
黃宗齊默不作聲地抱小外甥女下馬,由著張小兵送他倆前去路邊與王二爺談話。
就這一會兒功夫,王二爺身前已然擺下一張桌案,兩把椅子。
甚至桌上還配備有茶水蜜餞,他好整以暇的坐那兒吃茶。
他掃視兩兄妹一眼,又看了眼一身戎裝的張小兵,眼神里分明寫著:大家都是白身,夾個有官身在此的怎么談。
沈靈竹很體貼的轉頭請張小兵去檢查一下馬匹,然后才和大哥一起抱拳一禮。
但見王二爺絲毫沒有站起身意思,她直接拉開椅子坐下,沈先竺略一想隨即跟進。
且直言道:“此次打擾王二爺,是小子想要取回剩下的另一份契書。”
“不給。”王二爺冷冷的拒絕,他此刻怎么看,眼前的一大一小都不大像官宦子弟的樣子。
不僅僅衣著打扮不像,說話和氣沒有半分趾高氣揚。
嗯,看來他們家長輩為官日短,家中并非是世代為官那一類。
“我們拿圖紙換。”沈靈竹也不拐彎,直接取出對方之前相中七伯的那套。
王二爺稍怔后哧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這之中有諸多誤會,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沈靈竹示意大哥不必對上對方,由自己應付。
王二爺她主導談話,不禁嘖嘖稱奇,“我可沒有動手。”
“嗯,假借他人之手而已。”契書帶回時,她仔細看過,上面沒有藥水的痕跡。
這只能是趁著七伯軟玉溫香微薰之際,迅速調換過契書誘他簽下的。
“我七伯不慬慎,我們認。
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沈靈竹還十分自來熟的,給大哥和自己倒茶。
王二爺挑挑眉:“不知令尊長現在何處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