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們一道時,自然會有所顧忌。這一點,李斯也知道。”
說著,燕丹從袖中拿出一個玄瓶,上面勾刻著復雜的藤蔓。
“王綰,你可知我的人從他府中找到了什么東西?”
王綰見過這樣的東西。那曾是當日呂不韋飲下之物。
“這是鴆毒?”
燕丹呵呵一笑,“非也。此為鉤吻,”他停頓一秒,“鉤吻的解藥。”
“你是說,李斯從一早就沒有打算殺了韓非?”
“很有意思不是嗎?我一直在想,李斯會在嬴政和韓非之間做出什么選擇。”
燕丹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隨即露出陰森的笑,令他看起來格外寒冷。
“我一直以為他擁有一切。不過,如今看來,他真是可憐,嬴政被他的老師們一并拋棄了。”
燕丹打開鉤吻,“我記得年少的約定,可嬴政卻忘了。既然背叛是常態,所以我就送他們一次坦誠的機會。”
他說著,淡褐色的液體盡數被倒在地面。
最后一滴解藥消失于瓶口,燕丹快意地看著王綰,“如此,也算全了綱成君之托。”
“就請御史修書雍城,借由嬴荷華受傷之事,恭請秦王與鄭夫人回咸陽,同觀此戲吧。”
——
韓非在牢獄做了一個夢。
嘈嘈切切的人如走馬燈般回溯于他的眼前。
據說秦始皇是個女兒控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