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在張良手里,他也把這些都給了許梔,許梔也沒有自己留著一些。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藥又回了自己的手中。
“還不知你如此喜歡我府上的那只貓?”李賢戲謔一笑,把瓶子放在自己袖中。
“小貓多可愛。若耽擱了,我實在不忍心。”
波斯貓不是小貓了。
李賢從小時候記事起,就有了那只波斯貓。小時候的李賢對這只貓束手無策,它在府上被放縱慣了,經(jīng)常會墊著腳,翹著尾巴,把他與李由練字的毛筆薅到地上。他要是敢兇它,波斯貓便會偷摸著給他把筆尖咬壞。
他也總記得,他父親寵愛這只貓比他和他哥哥要多一些。
藍(lán)綠色眼睛的小怪貓,幼時的李賢經(jīng)常這樣叫它。
在母親的照料下,不管家里多窮,它總是能保證三日一頓魚肉。
可能是后來養(yǎng)得好,壓根兒看不出來這只貓已經(jīng)足足十二歲。
已經(jīng)是只老貓了。
可惜李賢不能立即告訴她,在他父親醒過來,他就立即分出來藥治好了那只貓。
“有了公主的解藥,相信它明日便能活蹦亂跳。”
“好。”許梔抿唇,“……你也跟波斯貓好好說說,那天晚上我是真以為它沒救了才沒叫夏醫(yī)官也去治它,并不是有意把它放在臺階不管,讓它別怪我。”
李賢忍俊不禁,“你怕一只貓怪你?”
“……”許梔也微咳一聲,“時日不早,我還需去看望母妃,我就不送你出宮了。”
李賢點了點頭,出宮的長廊上,飄起了點點碎雪。
許梔會在波詭云譎的算計之中會去關(guān)心一只貓的生死。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就算她身上有著太多秘密,他始終會記得一個會為一只貓解釋行為的女孩。
——
夜星如雨,化為無數(shù)的言語隱沒入了黑暗。
燕丹從未覺得有哪一陣風(fēng),像是今日這般自由。
“出了此關(guān),便是楚國地界。”
“先生。我……我真的可以離開秦國了嗎?”燕丹喃喃著,語氣急促,他的眼中已微微有些濕潤。
田光拍了拍燕丹的肩,“是啊,小殿下。”
田光望著身后的層層阻礙與巨大的殺機(jī)。
只有他與燕丹知道這一路有多么不容易,只有他們知道這一路上他們付出了多少。
算計了二十年。
他們才看到了希望。
他們這才感覺到自己是真實活著,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回到那個生了他的薊城。
那個給予他燕太子的身份,卻從未養(yǎng)育他,保護(hù)他的國都。
據(jù)說秦始皇是個女兒控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