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妒忌這種天然討動物喜歡的人。
李賢知道這只兔子為什么會這般溫順。當日在古霞口,是他從雪狼的血盆大口中救了它。
“可能是臣與雪兔有緣。”
“你怎么又開始稱臣了?”許梔說著招呼他坐下。
李賢沒有動,“鄭夫人將至,行事要謹慎一些。”他粗略掃了一眼,“你身邊怎么不帶些人?阿枝呢?”
“有他們就夠了。”許梔也不再強求他坐下,自己也干脆不坐了,聽他談起阿枝,不免一個激靈,“阿枝是你所派?”
“算是懷清的人。”
許梔笑了笑,“看來不需要我去接近懷清,她已然發現我了。”她微揚起臉,“回咸陽后,可以安排我們見一面嗎?”
“自然。”李賢知曉她來意不只是發現阿枝有異,他快一步把阿枝說明,又道:“阿枝之事,我本欲回咸陽之后告知于你,不料雍城之行路途多舛。章邯確有大才,往后若涉及軍中之事,你可多為倚重。蒙毅之心更近大王,為避免節外生枝,如今最好不要太過接近。”
許梔穿得太厚,站在嫌重,最終還是坐在了石凳上,“你也坐,我這般望著你說話脖子酸。”
“我是想和章邯說明意圖想要他在父王面前多積攢些軍功。可還沒來得,章邯就帶人去接母妃了,想來路上風雪重,不好催促。”
李賢聽她提起風雪重,想到了什么,“亭中四面透風,可去前廳說話。”
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哪有這么冷。”
“你本不該在雪地多走,容易傷身。”
李賢話音剛落,不禁愣了一下,傷身?何謂傷身……她這么小,哪里用得著考慮生育之類的事情,他在說什么……一定是因為自己不自覺就扮演了個郎中的角色,身為郎中最見不得病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不停地往面前的杯盞中摻水。
許梔見他這樣子,不由得一笑,她裝作要去地上逮兔子,站起來往他身邊過的時候,停了一下,很小聲地說了句。
“我會遵醫囑。”
雪落盡也無法掩下幾縷烏發中,他微微泛紅的耳廓。
許梔下句話本來就要問,“近來郭開在趙國有沒有什么異樣,為什么還沒有收到張良或者呂澤的回信?”
只聽到車夫呼停,一輛馬車停在了這方宅院的門口。
“難道是母妃到了?”許梔趕緊抱起了小雪兔,就往門口跑過去。
院門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輛載滿霜雪的馬車。
許梔看到率先從車梯上下來,應該是說慢慢爬下來的是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
他穿著一件很普通的袍子,嘴里還在說著話,但他說的是趙國話,許梔聽不太懂。
很快。
許梔提心要關懷的人也從車中下來了。
張良肉眼可見地憔悴了很多,但眼睛還是如玉如澤。
許梔跨出門檻,喊了張良,“老師!”
據說秦始皇是個女兒控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