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桃雪和戚奉意就極有默契地,呼喚身邊的人:“快跳水!”
說罷,她二人率先抱著三小只,跳到身后的河水里,將整個身子埋進水里。
與此同時,副將軍已經解開包裹,看見一個腦袋大小的馬蜂窩。
他大吃一驚,還來不及丟掉,就被相瑛一劍劈開了馬蜂窩。
呼啦啦的嗡嗡聲,瞬間將副將軍包圍。
身邊的鐵鎧軍們頓時慌亂起來。
相瑛來不及跳進水里,解辰掙脫束縛,撲過來將她護在身下。
柯監軍不知何時也撲過來了,壓在解辰身上。
他們就這樣一個人護著另外一個,聽著副將軍時不時慘叫一聲:“快,拿盾來,哎喲!”
不知何時,嗡嗡的聲音消失了。
解辰這才推了一下柯監軍,抱著相瑛重新站了起來。
柯監軍吸溜吸溜地喊疼,相瑛轉眼一看。
他眼皮和嘴唇都被蟄了,手臂上還蟄了一排。
再看解辰,似乎就手背上一處傷勢。
相瑛靠近柯監軍,笑著詢問:“被蟄的滋味不好受吧?”
柯監軍老實地搖頭,疼的嘶嘶抽泣,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不好受,太疼了,”他看著解辰,“現在我欠你的,還清了!”
解辰瞥他一眼:“自作主張。”
話雖如此,他還是沒有責怪柯監軍的意思。
相瑛趁著柯監軍不備,拍他肩膀安慰的時候,悄悄給他扎了一針血清。
被馬蜂蟄出太多傷勢是容易死人的。
這時,躲在水里的流放犯人們,陸陸續續都跟著上了岸。
相瑛朝戚奉意和桃雪點頭,露出贊許的目光。
其實早在登岸之前,她就跟桃雪和戚奉意叮囑了這件事。
相瑛習慣做個備用計劃,萬一核桃染黑皮膚這件事被副將軍看了出來,那么她會立刻戳破馬蜂窩。
她交代桃雪她們,在看見她扔包袱的動作時,就趕緊帶著其余人跳進水里。
好在,流放犯人無人受傷。
相元霄吐出嘴里的水草:“怪不得我看見她小心翼翼地將什么東西包了起來,原來是馬蜂窩!”
他看向相元朗:“二弟,你幫她弄這么危險的東西,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
相元朗擰著衣服上的水漬,淡定道:“不是我弄來的,那么大,我也怕。”
“難道是她自己徒手割下來的?”相元霄一愣。
相秀秀在旁邊拍著小手:“娘親就是最厲害噠!”
這時,旁邊傳來鐵鎧軍們的驚呼聲。
“不好了,副將軍被蟄的昏迷不醒了!”
相瑛扭頭看去,只見副將軍躲避不及,又離馬蜂窩最近,所以被蟄成了豬頭。
解辰要走過去查看情況,被相瑛拉住手。
“你管他干什么?馬蜂蟄這么多下,他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就死了,你應該趁著現在,穩定軍心,頂替他的位置。”
她鳳眸神采奕奕,一提到篡位和領隊這樣的事,相瑛就變得格外興奮。
然而,解辰只是薄眸漆黑地看她一眼:“現在不合適。”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便前去查看副將軍的病情,見對方情況不好,立即叫人將所有傷者送回營帳,叫他們的軍醫來查看。
至于相瑛他們,則被解辰安排,暫時駐扎在距離鐵鎧軍大營隔著半座山的地方,一處寺廟的山腳下。
夜里。
解辰派人送來布帳,相瑛用這個,搭了個簡易的帳篷。
其余的流放犯人效仿她的做法,也紛紛給自己搭了帳篷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