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行動,相瑛特地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連頭發也全部綁了起來,戴上了黑色的罩面。
她身形敏捷地來到大營駐扎的附近。
這里巡邏森嚴,兵卒們交替接班,每半個時辰換一隊。
相瑛悄悄地繞著整個營地轉了一圈,挑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潛入營地里。
夜色深濃,極大程度地遮蓋住她的身形。
相瑛摸索了一會,才找準糧倉的位置。
她打暈門口的兩個守衛,閃身飛快地將他們拖進營帳內。
隨后,相瑛就擼起袖子,開始搜刮滿當當的糧倉。
米面各有三十袋,副將軍到的早,應該早就跟廬州太守對接過了,這些糧草是補充后的數量。
相瑛沒客氣,全都收走。
出了糧帳,她又溜邊,準備去放置寶物的營帳搜刮。
但相瑛找了一圈,竟然沒有單獨放金銀珠寶的地方。
這不太可能,副將軍他們是最先進宮的一批隊伍,肯定搶了不少東西。
不知覺中,她看見有個營帳寬闊碩大,竟是別的帳篷的三倍不止。
里面傳來副將軍哀嚎的聲音。
“你他娘的會不會上藥,不會就滾出去,換個人來!”
被罵的小兵踉蹌跑了出來。
相瑛暗中窺探,順著小兵掀開簾子的剎那,看見營帳里,竟放置著滿當當的寶物。
狡猾的副將軍,竟然把這些搜刮來的東西,就藏在自己的營帳中?
相瑛揚起黛眉,雖然明目張膽的搶,有些風險,但來都來了,必須要順走點什么,這是相瑛的原則。
她靈機一動,跟在方才那名小兵身后,趁著周圍沒人時,躥上前打暈了對方。
之后,便是將他拖到不起眼的營帳后,扒衣服取頭盔。
片刻后,一個身形稍微有些瘦削的“小兵”,就從營帳后鉆了出來。
相瑛微微低著頭,端著上藥的托盤,直奔副將軍的營帳。
迎面路過兩個巡邏的兵卒,竟然沒瞧出她的不對勁。
到了門口,副將軍說話的動靜再次傳來,這次,還有一個相瑛也熟悉的聲音。
她不由得停在營帳外,仔細聆聽。
副將軍:“你是說,那些女眷都沒有感染鼠疫?那她們身上的黑色斑塊,是怎么來的?”
對方回答:“許是她們知道什么,所以提前做的應對,但以我的猜測,應當不是病?!?
這聲音,是衛監軍。
相瑛擰起黛眉。
只聽副將軍冷哼一聲:“這個相瑛,倒是小看她了,這幾日,你繼續替我盯緊他們,如果解辰有任何異動,向我匯報!”
“這小子據說很得將軍器重,這次若讓他將相瑛等人安然無恙地押送回南越,那就成了他的一件功勞,我絕不允許他壓我一頭。”
“是!”
衛監軍的腳步聲傳來,像是要出來了。
相瑛連忙繞后,躲去營帳側后方。
等衛監軍的身影走遠了,她才慢慢出來,鳳眸緊盯著衛監軍的背影。
原來,真正的眼線是他。
就在這時,副將軍叫罵的動靜在帳子里響起:“來人啊,上藥的人呢?都死了是不是!”
相瑛壓低聲音,故作粗嗓:“副將軍,來了?!?
進去以后,看見眼前的情形,相瑛差點笑出聲!
副將軍趴在矮榻上,身上只蓋了一個短布,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有蟄傷。
大大小小,紅腫成一片。
這會兒聽到腳步聲,副將軍抬頭看來,整張臉都腫成了豬頭不說,嘴也成了香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