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瑛心情愉悅地走在鋪滿月色的山道上。
她一路小跑著,準(zhǔn)備回他們駐扎的地方。
其實副將軍扎營的地方,跟他們相隔不過半座山。
要不是怕吵著孩子們睡覺,相瑛本打算走之前,留一個炸藥包送他們上西天。
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等副將軍活活疼死再放炮慶祝吧,嗯!
她剛走到流放犯人駐扎的地方,卻瞧見解辰策馬離去的身影。
相瑛怔了怔。
這么晚了,解辰去哪兒?
看他的方向,似是進城,并非是去找副將軍。
相瑛想到剛剛發(fā)現(xiàn)衛(wèi)監(jiān)軍是眼線的事,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待走了一段距離,她從自己空間里牽出來一匹千里馬,離的遠遠地跟著。
好在進城的道路十分平坦,哪怕離得極遠,也跟不丟解辰。
可進城以后,就沒那么容易了。
夜色下的廬州城,透著絕對的靜謐。
這里已被南越的勢力占領(lǐng),除了不遠處的主干道上,偶爾傳來幾聲熱鬧的動靜。
但相瑛跟著解辰走的巷子小路,卻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她小心翼翼地跟著,生怕被發(fā)現(xiàn)。
好在解辰一次也沒回頭。
終于,解辰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了下來,他叩響門扉,里面?zhèn)鱽硪坏罍睾偷呐暎骸皝砹恕!?
門扉打開,相瑛借著院子內(nèi)微弱溫暖的燈光看見,給解辰開門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姑娘。
對方看見解辰,頓時有些驚訝和欣喜:“解大人,快請進。”
解辰頷首,沒說什么廢話,只是警惕地朝左右看過來,確認(rèn)無人尾隨。
相瑛連忙躲起來,等她再探頭看去,解辰已經(jīng)進了別人的院子。
她不由得疑惑。
這個姑娘,跟解辰是什么關(guān)系?
姘頭?妻子?情人?白月光?
相瑛默然地思索片刻。
忽然意識到,這件事跟她沒有關(guān)系。
于是,她當(dāng)機立斷,轉(zhuǎn)身就走。
既然已經(jīng)進城了,相瑛從空間里的藏書樓區(qū)域,找到廬州城的地圖。
提前在二十個糧倉周圍踩點。
廬州城不愧是大城,而二十個糧倉更關(guān)系著來往的南越將士的補給。
所以,這里的糧倉不像裕城那樣,守衛(wèi)松懈,這里的守備極其森嚴(yán)。
每個糧倉周圍,每隔五步,就有一個站崗的守衛(wèi)。
相瑛爬在樹上遠遠地看著,瞇起眼睛。
看來要摸進去,有些難度。
正當(dāng)她要走的時候,下面結(jié)伴走來兩個將士,看穿著,應(yīng)當(dāng)是隊尉。
其中一人打著哈欠,有抱怨的意思:“我們這樣不眠不休地看守糧倉,到底要到什么時候?”
身邊同伴回答:“快了,應(yīng)該再有兩三日,將軍就要派人來將這一批糧食拉走,到時候我們就輕松了。”
他們兩人走遠,相瑛瞇起鳳眸。
怪不得這么多人看守二十個糧倉,原來是將軍想要。
他們口中的將軍,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次出征西周的主力軍首領(lǐng)——常勝大將軍。
如副將軍、解辰等人,都得聽他號令。
相瑛只有一點不理解。
仗都打完了,他們還要拉走這么多的糧草干什么?
南越比西周更加富庶,按理說不會缺吃的才對。
而且,相瑛始終記得原著里,有關(guān)于廬州糧草的描述。
廬州太守本是要將這一批糧草,獻給南越將軍,以此來表示自己誠心投靠之意。
但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