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抓了!
據(jù)說杜言秋并非鄧知縣好友,而是涉嫌命案的疑犯!
因是直接回城,姜落落策馬飛快,縱使阿赫腳速再好,也被遠拋身后。此時她顧不得停留等待阿赫追上,當即調(diào)頭向縣衙奔去。
縣衙堂外,并未如姜落落所想聚滿人。
衙門早已退堂,姜落落與衙門守差打聽得知,杜言秋現(xiàn)被關(guān)入大牢,胡知州還留在縣衙中。
原來,胡知州聽說杜言秋在上杭縣的消息,仍認為他曾經(jīng)在清心觀借住,又于鄧知縣遇害時莫名離開,時隔多日再次現(xiàn)身上杭且很是招搖等等行跡極為可疑。
因關(guān)乎朝廷命官之死,胡知州不計辛勞,親自抵達上杭,命人將杜言秋拿下問審。
杜言秋依然是之前的一番說辭,可胡知州卻讓他交代這段日子究竟有何急事要辦,可不顧所謂好友鄧毅之死?命其陳述詳細行蹤,并提供切實人證。
至此,杜言秋不再多言,只說讓胡知州最多等待半日,自有人來縣衙為他作證。
“他是這么說的?”姜落落好奇。
她此時明白了杜言秋曾經(jīng)說過的話——若案子不查個明白,難保日后哪里又出狀況,讓他這個恰巧那時在清心觀來去的外來書生遭連累,擔些莫須有的東西。
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這與她是否向官府舉報杜言秋無關(guān),而是此人身上的“疑點”從未在官府抹去。
胡知州這不正是很快便聞聲而來么?
“是啊。他就是這么說的。不過胡知州不信,只當他是為拖延時間早已做好安排。”衙門守差壓低聲音,“胡知州想瞧瞧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也是想等著捕獲杜言秋的同黨,便準了他的話。”
姜落落四下環(huán)顧一眼,也放低了聲音,“所以胡知州已經(jīng)做好等他們自投羅網(wǎng)的準備?”
守差點點頭。
“我知道了。”
姜落落不再多問,也沒有踏入縣衙大門,而是折身帶馬走開。
最多等待半日,誰知是這半日中的哪時哪刻?
雖說才臨近午時,姜落落也并不打算走遠,在縣衙附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歇息。
她想試著看能否等到阿赫。
結(jié)果也是在意料之中,近一個時辰過去,沒見阿赫的影子。當然縣衙那頭也沒有任何動靜。
姜落落從懷中取出早上出門時備的干糧,就著葫蘆里的涼茶吃了幾口。然后起身,牽著馬緩步溜達。
其實,好奇杜言秋之言的也大有人在。縣衙外雖未聚集著人群,可在縣衙附近晃動的人明顯比平時多了不少。當然這也更有利于胡知州安排人手混在這些等著瞧熱鬧的百姓當中設(shè)伏。
可是,以杜言秋的聰明想不到嗎?即便他還有幫手,也不會輕易自投羅網(wǎng)吧。
就在姜落落正邊走邊想著,一個頭扎幞巾,身著淺灰色長衫的男子突然加快腳步,穿過晃動的人影,直沖衙門奔去。
混在百姓當中的便衫衙差剛追堵過來,卻見那人轉(zhuǎn)向懸掛在衙門旁側(cè)的鳴冤鼓,取下鼓槌,對著鼓面有力敲擊。
鳴冤鼓響,必要升堂。
“你是何人,因何報官?”
便衫衙差怕此人是故意聲東擊西,一邊詢問,一邊小心地觀察四周情形。
“我乃建陽盛詠,前來自首!”擊鼓之人高聲回答。
盛詠?
姜落落心下一頓,定定地看向此人。
“盛詠是誰?”有人好奇。
“盛詠?好像……好像是鄧知縣的朋友。”有人想起當日之事。
……
胡知州很快高坐堂上。
盛詠被衙差押至堂中。
因有舉人功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