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將這些財物供出去,買個好名聲,給自己臉上貼金。”
“難道是不得已?”姜落落又想不通,“可怎么會不得已?”
杜言秋肯定道,“對,我認為更像是力不從心,先如此將就,只靠一個‘秘’字擔保。”
“若這么說……賀永他們看守的這些金子根本不是因明面上身為鏢師的責任,而是他們從別處偷盜私藏的,不敢再讓更多人知曉?他是在先聽到胡知州說他負責保管賭坊紅利的話后,承認自己想貪賭坊的財物,很可能并未說實話。還有,賀永口中的勾結之人是馮青堯,他為何不說是與馮青堯合伙私藏的這批金子,還說要與馮青堯合謀將這批金子轉移?難道只為再將鄧知縣拉下水,讓整件事聽來多幾分道理?”
說到此,姜落落明顯感到杜言秋的脊背顯出幾分僵直。
“若不止因此……”姜落落的聲音小了一些,“那便是他在幫著另外哪個同伙隱瞞什么?也就是他原本寄希望求救,結果卻安排他假死成真的那個人?”
賀永最后留下的遺筆大概就與此人有關。
姜落落想了想,又道,“若這批金子并非出自賭坊,那長汀鏢局大當家與賭坊的大掌柜一同現身證明賀永的話,也可能是受人指使。賭坊掌柜不過是個傀儡,即便按照楊雄與李素所說,中間夾著一個沈崇安,可最終主人還是楊諄!”
“若是楊諄,此事就太奇怪。”杜言秋道,“若是他,就不該讓賭坊認領這座金庫。即便認下,這批查沒的金子也不會歸還給他,反而還會對賭坊造成不小影響。”
“那便是鏢局的人與賭坊的傀儡掌柜避著楊諄做事?”
姜落落心想,這不還是應了鏢局、賭坊等各方之間暗中有撕扯這句話?
杜言秋道,“若說避著,他們這么一出面不也等于向楊諄坦白?”
“難道還是因為不得已?此事當中有需要遮掩的東西,即便楊諄知曉,也不得不認?”
姜落落想著,不禁抬手敲了敲頭。
腦子亂了。
“出自上杭的這幫人,他們雖有分歧,但也守著共同的利益。謀殺鄧知縣的動機根本不似賀永所說那么簡單!鄧知縣定是觸碰到對他們不利的東西,或者掐中他們當中最關鍵的那個人的命脈!”
杜言秋堅信。
……
那邊,胡知州安排衙差去做兩件事。
一件是隨李子義去語口渡找到那所農院。
另一件便是去于大郎家查看。
賀永等人因存顧慮,不便在于家大肆查找,官府可不該在乎什么,唯一的目的只有查清楚于家究竟有沒有藏著于貴留下的東西,衙役們到了于家便大張旗鼓地翻個底朝天。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