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放心吧,不會找錯。”
姜落落收起骰子,搖搖晃晃地出了屋門。
……
“哥,你說這傻子能不能用得上?”
待姜落落離開,房中的兩個男子悄悄談論。
“只要他對杜言秋不滿,送到同生藥鋪去,他們肯定有辦法用上此人。這種沒腦子只知道干嚎的人最好用。”
說話的男子一臉鄙夷。
“萬一這傻子醉醺醺的沒找對地方怎么辦?”
“找對了更好,沒找對也無所謂。待他酒醒還不知能記得多少。”
“你說那個傻乎乎去殺人的伍文軒是不是……”
“與我們無關之事休要亂提!”
“是,是。”
……
姜落落沒有羅星河的好耳力,這倆人的談話她自然聽不到。
一出了醉心樓,她便騎上停在門外的馬,飛速奔去。
姜落落想,他們從白沙鄉回來后分開時,杜言秋知道她去了兇肆。若從北門街離開后無事,杜言秋大概會再去兇肆與她碰頭。
于是,姜落落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趕往兇肆。
果然杜言秋已經在兇肆等著。
“落落,是你?”
兇肆里的伙計見有人來,好一陣遲疑。先認得姜落落挎回來的舊木箱,再看她撩起頭發,才猶猶豫豫的問道。
“好不好看?”
姜落落把木箱放在柜臺上,歡快地轉了個圈兒。
“好看,這是誰家的大美人兒?”
一旁的杜言秋跟手將她扯住,拽著她朝后院走,“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還不是因為你。”姜落落撇撇嘴。
杜言秋從伙房端出盆溫水,放到姜落落身前,“與我何干哪?”
“你先等我收拾好再說。”姜落落把額前的亂發攏起,蹲下身去洗臉。
杜言秋也不急,坐在旁邊屋檐下。
姜落落迅速洗完臉,又去她的房間換好衣衫,一邊出門一邊梳頭發,“老戈呢?”
“我來的時候他就不在。伙計說不知道去了哪兒。”杜言秋道。
“不知道去哪兒?”
姜落落來到杜言秋身邊,“故意躲著我們?”
“你問過他了?”
“還沒來得及問就隨沈崇安去了馮家,臨走時我只告訴老戈說,我去過白沙鄉。他若因為這句話就躲著我們,就是真有事瞞著?”
姜落落利落地挽好發髻,拉起杜言秋,“言秋,你隨我來。”
見姜落落出了兇肆便上馬,杜言秋也跟著上馬隨她奔去。
“我都在馮家忙了一遭,尋到醉心樓時,聽說你剛走了一陣。你該不會在醉心樓呆了那么久?是又有什么耽擱?”姜落落問。
“去醉心樓的路上又管了樁閑事,然后以查看如今賭坊的狀況為由,見了李素一面。”杜言秋解釋。
“李素回來了?”
“嗯,消了強搶民女之罪,在牢中關押了十來日,挨了幾板子,家里又為他捐了筆豐厚的保銀,算是沒事了。”
“上杭的這家賭坊還在,以后還是他的管事?”
“說是掌柜念在他為賭坊效力多年,懂得如何打理賭坊,還留他在賭坊做事,但是免去兩年內的賬房分紅,只能拿最基本的俸錢。”
“那馮青堯出事,他之前說過的話也會改變吧。”
“你是指,他曾供出沈崇安?”
“嗯。”
“我問過他,他依舊沒有否認經常與掌柜來往之人確實是楊諄的義子沈崇安這句話。不過又補充了一句說,至于他這次的事是否另有他人安排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