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夾在中間做過上杭知縣的胡知州并未對眾涉及此事,若推說不知當年內情,想必百姓們也都會配合說話。
但杜言秋經此一事,算是當眾得知畝數不對,若隱而不報,即便得百姓感激,卻是對朝廷不忠,難作交代。
“無妨,船到橋頭自然直?!倍叛郧镙p松道。
“言秋?!苯渎滢D頭看向身旁與自己并肩騎馬而行的那個人,“其實你熟讀大宋律法,他們鬧到分家本來就可判罰?!?
可杜言秋卻表示支持他們分家,變著花樣一番周旋。
若直接將這兄弟二人送至縣衙,哪里還輪的到細算家中田地,自然也就不會提到田地畝數的問題。
“是,我有道理讓官府懲治這兄弟二人。若定個不孝罪,連累他家老小跟著吃苦,結果也落不得好。倆人都還有救,詐唬一下便是。”
姜落落一想也對,如此一來看似依法斷案,卻任那家的實際生活不管不顧,令他家老小加倍吃苦,到頭來也還是讓四處“管閑事爭美譽”的杜言秋背負了惡名。
“況且,若他們被帶到衙門大堂后因畏懼而表面收斂,并非心甘情愿,日后在家中仍會計較?!倍叛郧锢^續說道,“這家的事還需當面解決明白才好?!?
“況且,若他們被帶到衙門大堂后因畏懼而表面收斂,并非心甘情愿,日后在家中仍會計較。這家的事還需當面解決明白才好。”杜言秋繼續說道,“我并非圣賢,自認無能令其當即悔悟,改變心性重新做人,還是以俗人之見,按算賬之法來解決比較容易。”
姜落落想了想,“看似你是以買賣處理,實則是將田地租金變相抵一部分贍養錢。可是,他家老二是多種了田,卻也多出了贍養錢,相比老大那邊不就出的少?若以公平贍養而論,老大還是得了老二的便宜。”
“但若平分田地,老二家肯定得不到其中五塊地,老大雖然干活不如老二,他也可把自己手中的地轉租,如此一來,老二又能從哪里多得那幾畝地的收成?”杜言秋反問。
“多種地多得收成,多占一畝地就多出一筆份子錢,與上稅一個道理。何況原本老大就不愿平分,想著讓老二多出一份,現在他少出有少出的理由,老二多出有多出的道理,在我看來就是公平?!?
“你這賬算的也是清楚?!?
姜落落品味著杜言秋的話,一念間忽而想到了什么。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