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道,“潘棄叔叔不知真相,那位姑婆想是知道一些,又見他窮困潦倒,所以才不愿認他這門親戚吧。”
“若如此,倒是說得通。不過——”
老廚子略作猶豫地想了想,又繼續說道,“當時,我又問潘棄為何不認,他說是那位姑母嫌他爹惹事,得罪了鐘寮場的人,不愿受他們連累。”
“小叔祖去過鐘寮場?”
剛提到白沙鄉,這又提到鐘寮場,姜落落的心底像是被什么擊了一下。
“是啊,”老廚子道,“那時我就奇怪,不是說潘棄帶著生病的母親從別處來到上杭求醫問藥的么?他爹何時得罪鐘寮場的人?”
“他如何解釋?”杜言秋問。
“那時潘棄突然酒醒了,好像是發覺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眼神里有幾分慌亂,強做鎮定地解釋說,他爹多年前曾在鐘寮場謀生。他也是在他爹活著的時候聽說上杭這邊有個醫術不錯的大夫,所以才帶著他娘尋來。至于那位姑母,說是既然不愿認他,便不想多提了。自那以后,潘棄就很少與我一起喝酒,若是碰上,也是勉強少品幾口,能看得出,他是有了防備,怕自己再酒后失言。”
“您沒有與別人談論此事?”姜落落又問。
“我可不會隨便嚼舌根。”老廚子笑道,“人活在世,誰嘴里不會守著點東西?既然潘棄提到說他爹曾得罪鐘寮場,那楊二爺的大哥又曾在鐘寮場做過場監,我還與人議論此事做什么?豈不惹是生非?我也是看在你們兄妹二人千辛萬苦地尋人,才與你們提到此事,看你們能否從中找到點線索。若那潘棄得知還有親人在找他,對他也是寬慰,心中定會感到一些暖意。”
……
“就是這個院子。”
離開食肆后,姜落落與杜言秋特意找到那座曾有蛇妖傳聞的院子,也就是于貴被殺之地,李子義所說的藏身之地,藥鋪學徒徐林曾被關押的地方。
此時的院門上還貼著封條。
姜落落算算時間,“李子義那邊應該有些收獲了。”
“既然來了趟語口渡,正好順便進去瞧瞧。”
杜言秋繞到院后,從腰帶里側摘下一只小鐵爪,又從懷中掏出一團繩子,雙手麻利的將鐵爪系在繩頭一端。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