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樣?
“不管是怎樣,”梅娘抬頭不知看了看什么,“別人吃罪是別人的事,我們跟著去踩一腳總歸不好。我一直在想啊,大娘子又沒有欠我們什么,我們占了她的便宜心里不踏實。”
“好像……是這樣。”秀兒的聲音小了一些。
她又不認識大娘子,成親的時候都沒有拜過崔家這位正妻。
不論人家名聲怎樣,跟自己又無冤無仇的。
“那以后娘與大郎二郎他們換下的衣衫,我就盡快洗了。爹爹要問起,我就說是想盡媳婦與嫂嫂的本分。”
梅娘搖搖頭,“沒用的。我也是多嘴,你爹他說什么就是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改,怎能讓你一個剛進門的孩子改變?算了,當我沒說吧。”
……
幾句對話,姜落落聽出這婆媳二人都是良善之輩。
乖巧懂事的秀兒就是年輕時的梅娘吧。
這么多年過去,梅娘并未將崔江逼迫劉雪娘做的事看做理所當然,反而還有些負罪感?
在沒見到梅娘之前,姜落落還以為這是一個多么強硬的女子,才配得上兇名在外的崔江,沒想到竟是一個會同情劉雪娘的人。
“她讓我爹沒臉,我爹怎能改?”
婆母竟然想讓爹爹改變對大娘子的態度?秀兒為公爹不平,“說實話,我要是做了那種事,早就一頭栽河里去了。哪有臉活到現在?”
“小孩子,別胡說!”梅娘瞪了秀兒一眼。
秀兒委屈,“我沒胡說。年輕時犯錯,如今都一把年紀,還是那樣。這么多年,吃爹爹多少教訓,還是沒改,讓爹爹怎么改?”
“你說什么?”
“前幾日我去田里給大郎送飯時,路上親耳聽人私下說,有人看見大娘子與別家男子在河邊拉扯,衣衫都撕扯亂了。”
“不可能!否則你爹不會沒有聲響。”
若真有此事,劉雪娘還不被打個半死?
“那是還沒傳進爹爹耳朵。聽他們說,是想要挾那個男子,所以才防著爹爹。當時我正在土垛上休息,說話的人從土垛子下面經過,沒留意到我,才被我聽到。我怕爹爹動怒傷了身子,沒與你們說。現在想想,真為爹爹不平,實在忍不住才告訴娘。要不要告訴爹爹,娘決定。”
“那男子是誰家?要挾他作甚?”
“好像是姓陳。聽他們意思,就是想威脅那人給錢,要不就告訴爹。爹不會饒過大娘子,肯定也不會輕饒了他。”
都被要挾上,那這姓陳的可是好找,總不至于二十年尋不著人。
伏在房頂上的姜落落,靜靜地聽著婆媳二人閑話。
心想著,雜貨鋪家的娘子不是還說沒聽聞劉雪娘這些年再與誰有染嗎?
……
“梅娘!梅娘!”
有人咚咚咚地敲打院門。
院中的崔戶停下手中的活,去開門。
看樣子是個鄰家老婦,一進門就敞開嗓門急著大喊,“我家兒子剛從村東那頭過來,見崔家那邊出事了!”
崔戶皺眉,“有什么事,與我家何干?”
梅娘婆媳也出了伙房。
“你們也是崔秀才的人么。”那老婦拍拍胸脯,緩了口氣,“陳牙子家的娘子跑到崔家那邊討命,說崔秀才與他大娘子害死了陳牙子!”
月懸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