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蘇牧進入了魂冢。都是你自己布局,澹臺族長何必故作不知?”
“你知道這一切。”
“這一切應該不難猜。澹臺族禁地何其森嚴,如何憑著換一個犯人就能進入其中?所以,我知道,小師弟也知道。”
“蘇牧也知道?”
澹臺清月身影微微顫抖著,她不想相信這個事實。明明是她算計了蘇牧,是她故意設計。可為何現在變成了這般模樣?
蘇牧識破了她的計謀。
顧養浩神情平靜,心中多的是驕傲和自豪——這才是我玲瓏書院的弟子,聰慧機智,哪像言燦那個酒囊飯袋。
隔壁房間的言燦猛地打了一個噴嚏,誰特么在罵我?
無辜的言燦,任誰都要罵他一句。
顧養浩解釋道:“在景云城主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小師弟就已經覺查到了異樣。不論沐心也好,還是景云城主也罷,都不值得小師弟信任。小師弟說,若是澹臺族長前來,那么此事必然是澹臺族長高抬貴手,讓小師弟多了一些機會,讓我代其謝過澹臺族長。”
“就算景云城主有這么大的膽子,他也做不到讓小師弟進入魂冢。就算沐心的推衍觀命之法再如何厲害,也不應該算的如此仔細。總之,小師弟說他不信。”
“排除了一切的可能,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澹臺族長高抬貴手。謝過澹臺族長。”
顧養浩道謝。
而這一聲道謝更像是一巴掌活生生地抽在澹臺清月的臉上。
啪啪的聲音很寂靜,也很響亮。
“好好好。”
澹臺清月拍著手,臉上的笑容凝成了冰雪。
“果然是玲瓏書院的弟子,果然智計非凡。好啊,好啊。我本想讓蘇牧替我探一探魂冢,不曾想卻被蘇牧給利用了。”
顧養浩給澹臺清月倒了一杯茶水。“小師弟說,他是在為澹臺族長探路,談不上利用。所以還請澹臺族長見諒。”
澹臺清月雙手一拍桌子,起身盯著顧養浩,臉上的憤怒極為恐怖。
“這些都是蘇牧留下來的話?”
顧養浩點頭,心中的興奮達到了頂峰。
“一句不多,一字不差。”
“他早就料到了我會來此?”
“小師弟說,若是澹臺族長高抬貴手,你一定會有所求。你求不到小師弟,所以會來找我。”
“好。我確實有所求。可他能猜到我要的是什么嗎?”
顧養浩緩緩搖頭。
頓時,澹臺清月臉上的怒火平息了幾分,多是嘲諷地說道:“倒是還有他蘇牧猜不到的事啊。”
斷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