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條鹿乃一臉“離大譜”的表情,拿起了電話,放下,又拿起,半天沒有回應。
三天前,一條鹿乃被CH安排了一場和其它CH預備人員一起的測試,以確認她是否具備加入CH的資格。
測試內容很傳統,也就是談話和體能測試,看來即使是對抗Forsaken的組織在測試這一點上也免不了俗。
對于警校出身,一直堅持鍛煉的鹿乃來說,后者倒還好,雖然標準明顯偏高,但她也能夠勉強通過。只是參加體能測試的人再次刷新了她對于世界的認知。
其中甚至不止一個將1000米跑進2分半的狠人,要知道1000米的世界紀錄也只是肯尼亞選手諾阿在1999年創造的2分11秒96,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1000米長跑都難以跨越2分半的門檻,而對于CH專門為將來組織需要培養的一大批預備院校的學員來說,這樣的成績居然是家常便飯,這就如同你累死累活攢錢買了一顆金戒指,可突然沖出來一堆土豪告訴你他們家出產這樣的黃金的礦山有幾十座。
不過,理所當然的,這些人才會被執行部立即挖走。
畢竟執行部總是這樣,不僅在CH三大部門中規模最為龐大,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奇妙的部門就如同輸紅了眼的賭徒,總能遇上各種各樣極度難纏的Forsaken,總是押上眾多人命卻賠個底朝天。
誰叫他們面對的是突破常理的賭神呢?人要贏神只有押上全部,一次一次不斷重復,靠著微小地概率贏下那么一局兩局。
不過這次被執行部挖走的人似乎格外之多,鹿乃在測試途中也偶然聽說了原因......大概是不久前的行動導致了執行部人員數量大出血,這才緊急加大招募量,可以的話,她也想進入一線的執行部正面面對那些陰影中的怪物。
當然整個測試途中最為艱難的要屬談話。
鹿乃從來就很不擅長這種談話,在警校的時候她們那肥頭大耳兇悍無比的校長就賊喜歡讓學生在烈日下站著與自己談話幾小時,說是談話,實際上就是單方面的折磨。
鹿乃也曾因為學生斗毆時沖到中間調解被一起叫去談話,這算是見義勇為吧,她這么覺得,可那吉娃娃一般的校長并沒有同感,滔滔不絕地貶低批評鹿乃,仿佛她也一并做錯了事,非讓她和斗毆的同學一起被罰站在烈日下與自己談話,仿佛太陽42度的光輝配合他毫無邏輯的話療能夠起到什么精妙絕倫的化學作用。
那時鹿乃真覺得是自己的邏輯被校長強暴了,她就是一個純粹人畜無害的醫療兵,卻仿佛要被安上戰爭兵器,濫殺無辜般的罪名,接著被告上軍事法庭要求“談話”,然后跳出來一個肥頭大耳的原告不聽解釋無理取鬧地要求這場“談話”必須要以宣判醫療兵死刑為結局。
負責對她進行談話面試的是作為這次測試總負責人的鷹司忠冬以及他執行部的各大部下,鹿乃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鷹司忠東了,他們第一次相遇她像只被捕鼠器抓住的耗子一樣被忠冬的部下刀疤男拎到這位父親的好友“叔叔”面前。
好在叔叔畢竟是叔叔,她不喜歡依賴關系,所以即使父親一條熏是警界傳奇,她在警校除了成績之外還是混的狗都不如,但很現實的是,要不是鷹司忠冬是一條熏的老朋友放她一馬,她多半會被CH的人定性為破壞現場遭到處分。
當然,此一時非彼一時,她的這位叔叔可是多年和神話中的怪物在周旋交戰,想來也不會是那種善良好心到會隨意安排她直接加入CH的人,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在別的地方如果能力不及崗位要求最多也就是鬧烏龍,可在CH,一點點失誤都是致命的。
整個會議室安靜得可怕,3個陪同鷹司忠冬面談的應對部小部長都緊緊地盯著鹿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