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身往尋春院而去。
“你這是做什么!白日里闖了那院子一次還不夠,如今月黑風高,你莫不是還想再闖一次,你這般行徑,將你表妹閨譽至于何地!”謝氏拍了拍桌子,只覺自己額頭一跳一跳地疼。
賀蘭庭動作一頓,重新跪回了地上,望向謝氏,臉上滿是痛悔之色,“都怪孩兒一時糊涂,聽了幾句風言風語便上了頭,沖到表妹面前說了些糊涂話,若是表妹因此重病難起,平川愿以死謝罪。”
謝氏滿目悲痛,“你真要死也得等你表妹醒了再說,當務之急是你要一字不落地告訴我,你到底同她說了什么,府醫(yī)說她郁氣難消,心存死志,如今昏昏沉沉,需得解了心結,才能蘇醒。”
賀蘭庭亦是后悔難當,連忙將今日同林惜說的那些話托盤而出,不敢有一句保留。
謝氏越聽面色越沉,聽到最后更是恨不得狠狠扇上自家兒子幾個巴掌,“你表妹可憐,父母俱亡,還碰上了王琢那樣不中用的夫君,好不容易從亂兵手下留了一條性命,到公府才過上幾天平靜日子,你這個唯一的表兄不疼惜她就罷了,還幾次三番同她爭吵。
“上次是她大度不同你計較,這次你就蹬鼻子上臉了,莫說那些東西是她父母留下的,只不過是借了楚家的名義送進來,就算當真是那楚家送來的,那楚家門風清正,楚二郎一表人才,與你表妹正堪相配,我同你父親都未曾說過什么,哪里輪得到你越俎代庖。”
賀蘭庭被謝氏一番話說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在聽到那些東西乃是林家姨父姨母的遺物之時,更是恨不得以死謝罪。
“庭哥兒,自你記事起,所有人都夸你待人謙和,我卻知道你其實是個最高傲不過的性子,你看似對所有人都溫和有禮,其實不過是未將那些人看在眼里罷了,可你得知道,一個人的頭抬久了,是會忘了低頭看路的。”
不知何時,琥珀已取了家法,靜靜地站到了賀蘭庭身后,謝氏走下座位,捧起托盤中那道寬約一寸,長約一尺,被桐油浸泡得烏黑發(fā)亮的竹尺,“我已請示了你父親,今日要對你施以家法,你伸出手來。”
快穿之表哥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