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懷中之人體溫的漸漸流逝,賀蘭庭心中升起了無盡的恐慌,仿佛回到了跪在祠堂的那夜,眼看著天色一點點亮起來,卻始終沒有傳來林惜蘇醒的消息,他渾身的力氣也仿佛被那黑夜一點點吞噬。
如今好不容易才確定了自己的心意,與林惜冰釋前嫌,卻又要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懷里一點點失去溫度,從來沒有落過淚的安國公世子咬緊了牙關,眼眶通紅,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將林惜往自己懷中又緊了緊。
“公子!”不遠處突然有焦急男聲傳來。
賀蘭庭猛然抬頭,如蒙大赦,只見不遠處衡知站在一艘寬敞大氣的畫舫船頭,朝著這邊呼喊,蘭芷蘭雪急忙揮手示意,叫衡知趕緊過來,但剛剛意外招來了不少看熱鬧的,將此處堵了個水泄不通,游船出去倒是容易,進來卻十分艱難,衡知所在的畫舫更是前進了數米便再也挪不動了。
賀蘭庭見著衡知手忙腳亂地疏導著其他游船,想要破開一條路來,但湖面狹窄,即使其他游船有心避讓,那畫舫卻還是寸步難行,感受到懷里逐漸失溫的林惜,賀蘭庭咬了咬牙,摟緊了林惜,忍著手臂被撕裂的疼痛,奮力往畫舫游去。
待得終于將林惜送上了畫舫,賀蘭庭心中一松,頓時卸了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去,好在衡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手忙腳亂地將賀蘭庭也拉了上來。
中秋夜,因著世子和表姑娘落水,安國公府上一片兵荒馬亂,燈火亮了整夜。
書房中,安國公賀同光看著探子送上來的密報,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沉肅,片刻過后,他將那薄薄的一張信紙揉進手心,隨即丟進了一旁備好的火盆中,目光如炬道。
“看來猛虎的確睡得太久,竟讓只不知死活的猴子欺負到頭上了。”
快穿之表哥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