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微微亮熬到了天麻麻黑,好在惠帝不是個吝嗇的君主,一眾事畢后賞了眾官員小宴,席上自然又是一番推杯換盞,君臣相得的融洽景象。
賀蘭庭飲了不少酒,皇帝賜宴,席上的酒水自然是不可多得的佳釀,且眾人見他頗得惠帝青眼,大有要培養(yǎng)成下一個安國公的架勢,便在惠帝離席后也敬了他不少酒。
他資歷最淺,又是一眾官員里最年輕的,自然不好推拒,雖有安國公攔著,卻也喝了不少,在宴上時還不覺著有什么,如今回了府酒意上頭,倒是有些昏沉起來。
不過他好歹還記得林惜最是喜潔,聞了聞自己一身酒氣,還是沐浴換了衣裳才進了里屋。
掀開帳幔,見林惜面向里側(cè),背對著自己,一頭鴉黑青絲鋪了滿枕,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頸,極致的白與極致的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直直撞進賀蘭庭的眼里,讓他因酒意上涌而昏沉的腦子都清醒了片刻。
想到昨夜自己吻落在上面時林惜輕顫的身子及這截玉頸下的絕色風光,賀蘭庭不禁有些意動,喉結(jié)滾了滾,但看著林惜背對著自己,呼吸沉穩(wěn),顯然睡熟了的模樣,便也忍下了心思,探出手去輕輕扯被林惜壓在身下的被角,準備就此睡下。
可他扯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那原本絲滑的被面竟然紋絲不動,不由得有些疑惑,手上也加大了些力氣,可眼看著林惜身子都被扯得有些移位了,那被子卻跟黏在了她身上一樣,被壓得死死的,本來安靜的床榻間,也傳來了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就這點動作顯然不能讓賀蘭庭亂了呼吸,那這有些紊亂的呼吸聲就只能是來自那個背對著自己,看起來已經(jīng)熟睡的人了,賀蘭庭想到這里,又看了看嚴絲合縫裹在林惜身上的被子,突然輕笑出聲。
“唉,今日又新學(xué)了點東西,倒是難為情得很,好在惜惜正在熟睡,倒真是天賜良機。”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你敢!”
快穿之表哥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