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面色蒼白地緊緊抓住車廂兩邊,努力不讓自己被顛出車外。
“可還能動?”賀同光此時也顧不得非禮勿視了,緊盯著謝令儀開口問道。
謝令儀本以為今日必死無疑了,哪曾想竟然還有一線生機,因此盡管此時四肢發軟,眼前發黑,但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那就爬過來,這馬瘋了,我們得跳下去。”賀同光一手用力拉著韁繩,一手朝著謝令儀伸過去。
謝令儀聞言面色又白了幾分,但還是點了點頭,努力穩住身子,降低重心,手腳并用地朝著門口爬去,在馬兒即將沖下懸崖的那一刻,拉住了賀同光的手。
然后就是賀同光護著她,兩人一起躍出了馬車,但因著慣性,還是掉下了懸崖,好在有賀同光護著,又有藤蔓樹枝減緩了下墜速度,兩人掉進了崖下的溪水中。
謝令儀除了些許擦傷和在馬車里被撞的淤青外,倒沒有其他大的傷口,相比之下,賀同光就凄慘得多,不僅身上被斷裂的樹枝劃出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只手臂還撞在溪石上折斷了,就連那張風流多情的臉上都布滿了細小的擦傷,一只耳垂還被撕裂了幾分,獻血順著下頜流進了脖頸處的衣領,看得謝令儀心驚膽戰。
都這樣狼狽了,賀同光也懶得再偽裝出平時那副風流浪蕩的模樣,忍著疼指揮著謝令儀將自己拖到了岸上,又去不遠處找些止血的草藥,生了火,這才沉沉睡去。
那一夜兩人在溪谷相依為命,直至第二日午時才有謝家和安定侯府的人找了過來,將人接了回去。
后面發生了很多事,謝令儀也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傷好過后,再度出現在眾人面前之時,已成了那風流浪蕩的安定侯的未婚妻子了。
快穿之表哥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