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身邊的池岸上等他醒過來。
好在或許是衛清川底子好,又或許是林惜給他喂的那顆藥起了作用,約莫一刻鐘后,衛清川有些難受地悶哼了一聲,悠悠轉醒過來。
林惜見狀驚喜開口道:“表哥!你醒啦!感覺好些了嗎?”
衛清川呼出一口濁氣,轉頭看向林惜,見她整個人縮在自己寬大的外袍里,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鼻尖和臉頰都被凍得有些發紅,看起來可憐又狼狽,下意識便想念咒再次替她烘干。
林惜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忙甩開身上礙事的長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她的掌心有些冰涼,衛清川卻仿佛被什么燙到了一樣,瞳孔驟縮,下意識便想躲開,可誰知林惜卻一臉焦急地開口,“表哥你別用靈力了,惜惜不冷,剛剛你就是用了靈力才昏迷的,我不要你再出事了。”
衛清川動作一頓,看著她有些發紅的眼眶,不知為何忽然心尖一顫,竟有些不敢直視她那雙澄澈的眸子,只得垂下眼瞼,輕輕點了點頭。
林惜見他乖乖點頭,這才收回了了自己的手,一臉擔心地開口,“表哥你現在身上有力氣嗎?我扶你起來吧,水里太冷了,我剛剛實在沒力氣了,拉不動你。”說完便有些自責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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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自責,該是我應同你道句不是才對。”一陣水聲傳來,林惜本想抬頭去看,卻忽然感覺到一只大手輕輕覆在了自己頭頂,緊接著一陣暖流拂過全身,她的頭發連同衣服再次變得干爽起來。
“嗯?!”她有些詫異地抬起頭,緊接著又紅著眼眶道,“不是讓你不要用靈力嘛……”
“莫要憂心。”衛清川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無大礙,說完還怕林惜不信一般,也替自己烘干了頭發衣裳。
“可你背上的傷那么嚴重,怎么可能無事。”說到這里,林惜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慘狀,吸了吸鼻子,隱忍了多時的淚珠終于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也不知道上藥,肯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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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落淚,衛清川不知為何,忽然鬼使神差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拭去了即將垂落的一滴淚珠,聲音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柔軟,“別哭了。”
林惜似乎是被他這個動作驚到了,有些怔怔地看向對面的人,但隨即卻又很快垂下了眼眸,往他掌心貼了貼,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些鼻音,“表哥我給你上藥吧,不然恢復起來很慢的。”
感受到掌下細膩的肌膚,衛清川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本應該在此刻收回手的,但他的指尖卻仿若有了自己的神識一般,留戀般地仔細替林惜撫去了最后一滴欲落未落的淚珠后,這才微顫著垂在了他的身側。
“好。”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林惜見他同意,頓時破涕為笑,環顧了一圈四周,發現一邊的太湖石旁正好擺了張石桌,忙指了指那邊,有些雀躍地道:“就那里吧,表哥你坐著,我給你上藥,免得又扯到傷口了。”
說完便率先小跑著到了石桌旁,從儲物袋里掏出帕子,仔細將桌子和石凳都擦了一遍,這才笑著對衛清川招手,“表哥快來!我都擦干凈了。”
衛清川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袍,走到石桌邊坐下,林惜拿出藥膏,卻見他半天沒有動作,有些疑惑地開口道:“嗯?表哥,你怎么不脫衣服啊,你不脫衣服我怎么給你上藥。”
衛清川聞言身子一顫,像是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林惜什么,忽然就僵在了那里,林惜以為他是沒有聽到,就又重復了一遍,但衛清川卻仍舊沒有動作。
林惜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將藥膏放到了石桌之上,低下頭將臉湊到衛清川面前,打量了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