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里指不定出了幾個巴結左權使的人,這才把自己給捅了。
“人走完了。”
饒天正自想著,門口就站了一個幽靈一般的人發出了一陣絲毫不帶熱乎氣的聲音。
“誰?!”饒天不由的倒退幾步;“不怕”一詞只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而已。
來人披風戴月的大步走來,映著搖曳的火光予人一種深邃而森冷的感覺。他的臉大多被埋在陰影里看不清楚;而周身所散發的一種莫名的壓抑的氣息卻讓人很不舒服。
“我是誰?”低首垂目的男人輕笑了一聲,似是自嘲“我也不知道啊。”
“無鋒?無鋒派你來的?!”饒天的手在腰際亂摸了一通,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佩劍根本就沒拿過來。
“無鋒?你指的是‘左權使’?”男人的頭微微抬起,邁步走出陰影。
看清男人面貌的饒天不由一愣,瞬間忘記了自身的危險處境。“這人被魂影燒過?!這人被魂影燒過還能活著?!”在一片驚恐與驚奇之下,饒天開始努力的回想著主上交給自己的關于左權使的所有資料;然而翻來覆去卻沒有這號人的記錄;而他確信,自己的記憶一定不會出錯,況且這人右臉上這么一大塊暗紅色的紅霧印痕,就算他記憶力差到天邊去,那也絕不可能對這種帶有明顯標志的人沒有絲毫印象。那……難道是主上那邊疏漏了?
見面前的人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臉,男人像是不大自在一樣的又低下了頭去,并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將自己身體的左邊稍微往外些,右側身體則稍稍向后撤了撤。
“或許,他應該是我的仇敵。”他注視著自己晃動的影子,輕飄飄的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語。
本就好酒量的饒天,此刻醉意已經沒了七八分。他深知自己剛才耳朵沒走岔,當下皺著眉頭打量著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心中開始迷糊起來這人不是左權使的人,那就是主上的人了?那他把人趕走是唱的哪一出?莫非是主上有什么密旨要宣?然而等他問了來人是不是霍泉蓮的人后,那人依舊坦誠的搖了搖頭。
饒天徹底暈菜了但氣焰也長了幾分“不是主上的人,也不是左權使的人……那你來這兒干什么?專門過來砸場子的?!”
然而氣焰還沒漲到頭頂,便被對方一句冷淡低啞的回話給澆了回去。
“不,我是來殺你的。”黑衣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右側赤紅的血目微微皺眉,“饒家,今天走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