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活得自在就行,多余的話就不要說了。”
還打算發表感慨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言語的不妥,當下悻悻然的閉了嘴;同其他人一起舉杯暢飲、繼續坐下大口吃菜。
屋內,賀喜聲交織成了嘈雜而喧囂的樂章。
正當新郎走向窗前坐著的最后一桌人群,打算以高調的姿態來炫耀自己的成果的時候。一道亮閃閃的空雷照亮了窗外模糊不辨的景致。而他,則從緊閉的窗戶上看到了一個漆黑站定不動的殘影。
這突然多出來的一條長影頓時把他給嚇了一跳,急忙穩住搖晃的身形定睛凝神。然而,當第二道天雷再次劃過的時候,那條長影又不見了。
新郎揉了揉雙眼,甩了三下腦袋再度看去,然后陡然大笑——許是自己喝醉眼花了吧。他又帶著滿懷的笑意走上前去,不過這一次,腳還沒來得及踏出兩步,屋內的燈火便被盡數熄滅。
正在談笑吃喝間的眾人遭遇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免都是心下一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空間里舉頭四望,仿佛是想要看清什么。除了竊竊的詢問聲外,竟沒有一人大驚小怪的高呼出來;或許這里的人都是真正見過世面的,也或許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早就在各人的預料之中。
“燈奴!燈奴呢!還不給我點燈!”潛意識里已經察覺到不對的新郎官連忙呼喚燈奴,但此刻他的酒蟲早已上頭,哪兒還有什么所謂的“警覺”?不過是一個恍惚的仔細想法,瞬間就被酒意吞了個七八分,續而又開始混沌搖晃起來。
燈奴來了,忙手忙腳的重新點好了室內所有的燈火。
屋舍亮起的瞬間,眾人卻是均倒吸一口冷氣。只見主舍中心一根支撐房梁的圓柱上被刻了一行潦草而利落的大字“非饒家人走”。
“誰刻的?”
“不知道啊!”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燈滅字留,竟是沒有聽到一丁點銳器劃木的聲響。
“誰!”一片低語聲中,新郎官猛地一摔杯子,以響徹天地的聲音為自己壯膽,此時的酒已經自動醒了五六分。他四下張望著大吼道“給老子出來!”
而周圍的人卻沒有這間房屋的主人那么躁動不安,他們只是凝視著柱上的幾個字愁眉不展,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遺留了千古的問題。
“我就覺得,這喜酒沒那么好喝。”一個年歲頗大的老者撫了一把長須瞇著眼睛說道。
“那……師父。我們……走?”那老者身旁的白面小生輕輕耳語。
很顯然,有此想法的人不少。沒有人想要摻和在妖族兩大權勢之間惹一身麻煩。
那個還在四下張望怒呵的新郎官見來客紛紛如流水一般從主舍內溜走,當下氣不打一處來;暴呵一聲指人就罵。等他見屋舍內的人沒剩下幾個后,勃然大怒的表情開始變得和藹可親起來,攔著轉頭欲走的人開始向別人保障自己今后發達了,一定忘不了他們的好處;只要他們肯留下來,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患難之交!
“饒天君啊,我們也就是些微不足道的小百姓,跟您不一樣。無論是左權使還是主上,我們都開罪不起。告辭告辭。”
“我想起家里還有事兒,饒老兄。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了啊!”
“饒天君,在下功力不濟;就不參合,你……保重吧。”
……
在眾人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溜之大吉后,饒天惡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遂而叫了個奴隸讓他去喊護院。
他怕什么?他什么也不怕!“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這句話就是他畢生的信仰。他不是傻子,他當然會做好因攀附妖族主上而得罪左權使的打算;只是他沒想到,這場婚事辦的如此低調,為什么這么快消息就會流入那個左權使的耳中?不過稍做細想他便得到了答案一定是自己那幫狐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