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饒家主竭盡全力的去夠上頭的鐵環,墨霜則在籠子里冷眼旁觀。
那鐵環距饒家主仍然有不少距離,而此刻家主四肢筋脈已斷,既不能站起又不能伸手拿,忙活了半天終于還是氣喘吁吁的癱倒在地。
墨霜見他終于消停了,手爪在欄桿上一拍發出嗡嗡響聲。
“鑰匙不是鑰匙。”他突然說出了一句無厘頭的話成功吸引住了饒家主的注意力。
見暫時出不去,墨霜索性放松下來坐在地上。這身上的皮肉筋骨,不放松還好,一放松便覺得通體都是各種各樣的痛。
他當下抽了口涼氣,輕輕捂著胸口上的那個窟窿說道:“之前有人說我不知道鑰匙到底是什么。那它就一定不會是個鑰匙的樣子。”
饒家主也不掙扎了,他看著男人:“你好像對它很感興趣。”
“不是我感興趣,是左權使交代的事情我必須完成。”墨霜回看對方心平氣和。“尊主其實一直都想要私吞,我說了,九頭金翅不過是個噱頭,只有真正把金庫的鑰匙握在手里才是一種保障。”
“那他大可以帶著九頭金翅來換,沒有人會拒絕!”
“饒家主。”墨霜笑了笑靠在籠子上“是您對左權使太過信任還是太過自信?沒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會想把自己的羽毛弄臟。
殺了你們,奪取鑰匙再嫁禍給當今的主上,讓她坐實背典忘祖的罪。尊主不是一舉多得?”
饒家主一怔不回話。
“鑰匙給我,我帶回去復命,我放你走。不然,你以為這個籠子能關我多久?”
饒家主依舊看著墨霜滿臉不信:“尊主不可能不知道鑰匙是什么,他沒告訴你。他沒告訴你,你說的……就是假的!”
“尊主親自見你們開過庫嗎?饒家真正的鑰匙藏的如此之深,尊主他只是九頭金翅的執掌者而不是鑰匙的擁有者。他哪里知道真正的鑰匙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饒家主不知怎的眼睛突然一亮。
墨霜似乎看出了什么對他搖了搖頭:“尊主多疑,假的騙不了他。你還是把真正的鑰匙交出來,我好交差也保你一命。”
“我怎么知道你拿到東西后不會殺我?”
“饒家主,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你可以信不過我,但至少會有一絲活著的機會。”墨霜休息的差不多了緩緩站起:“你把我傷成這樣,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說著,他伸出左手輕輕試了試,然后突然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肌肉一縮,隨后只聽得一陣牙酸的聲音,那三指并寬的欄桿已經被他強行掰彎了。
饒家主一看,頓時幾滴冷汗冒出來。
墨霜腳掌跨過牢籠逼近地上癱軟的饒家家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最后一次幾會,鑰匙,在哪里?”
饒家主不語。
“按我們妖族的習慣,最把穩的東西是符令?你不說也可以,我慢慢試。”
饒家主心中一懸躊躇片刻終于斗敗公雞似的道:“是一枚印信。在我手上。”
墨霜一聽,雙眼微瞇。
之前這家主還把自己當做上賓對待時曾發過一堆牢騷,那期間他總是看著自己的手掌……沒想到,這細微的怪異舉動被他忽略了。
于是男人沒有再問,直徑走到饒家主的身側然后不由分說的拉過他的手來,掌對掌后道:“給我!”
那饒家主又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將掌中的印信傳給了他。
傳遞完畢,墨霜翻掌一看,掌中一抹快要消散不見的符文印信仍舊有些痕跡。當下心念一動,又問了距這最近的小倉所在,而后直接試了真偽。
“鑰匙給你了,放我走吧。”饒家主巴巴的望著男人,已經沒了老早前的跋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