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算話。”墨霜淡淡的看了一眼饒家主,臉上恢復了平日里的沉寂與內斂突然問道:“饒家的另一脈是不是還有一把鑰匙?”
“應該是有的,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咱們……咱們早在百年前就分家了。”
墨霜不再言語,只是想起什么似的在邁出幾步后又停下來。然后從匯蕓囊內取出同樣顏色烏黑的衣服,變換了身形再將之悠悠閑閑的穿在身上,看得饒家主一臉怪象。
“好自為之吧。”
還不等饒家主反應,他便“穿戴整齊”大步朝出口走去,沒有關閉石門也沒有叫人來救,就那般真真的讓這個家主憑借一身運氣茍存。
經過一通七零八拐的繞,墨霜走出地面。
此刻天已黃昏。
還沒出門他便聽得外面細碎的腳步和稀稀疏疏的交流聲。
“出來了!”外面有個人低聲的提醒聲,緊接著就是人群加重加速的呼吸聲。
他放下捂住傷口的手,調整姿勢一掌推開房門。
他踏出門檻一步,那群舉著早已熄滅的火把的人便往后退一步。再往前邁一步,那群人再退一步。
這一來一往直接延續到了整個大院的院門處。直至墨霜以面無表情的、全然當做沒看見這群人的姿態完完本本的走出這饒家大門后,那群人卻始終只得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按道理,他們應該把這個賊人就地正法以震他萬年家族的威視!
可是……可是他們從前天大晚上就站在外面,看著緊閉窗門的屋內由平靜變得哄亂再由哄亂變為平靜,然后再哄亂再平靜……他們不是聾子聽不見屋內喊打喊殺的聲音,他們也不是瞎子看不見窗戶紙上噴濺的血霧和燈火下晃動的剪影……
那屋內顯然是經歷過一場修羅煉獄般的浩劫的,但問題是在于出來的人卻只有一個。
如果連家主和幾個副家主、眾多好手都對付不了的人,那么他們這群人再沖過去還有意義嗎?
“快!都愣著作甚?!找家主啊!”
突然間,不知哪個清醒的人把眾位魂飄百里外的共事弟兄們的思緒給拉回來;一經提醒各個紛紛稱是,像是為了適才的顏面掃地而找到了一處轉移視線的借口。
是了,找到他們。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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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他……怎么樣了?”端著藥從門外走進的黃岳還不等抬頭,就問琉玥。
“死不了,就算想換主子也遂不了你的愿。”
聽這聲音有點涼颼颼的直讓黃岳手里的托盤抖了抖。
“沒什么大礙,放心好了。”琉玥搖了搖頭接過黃岳手里的碗遞給無鋒“喝了吧,這個應該不苦了。”
無鋒冷笑“不喝!不苦也是怪味!”
琉玥道“這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哼,有好處?”無鋒側過頭不去看那碗藥“左書御大人真夠吝嗇,給人治病連靈力都不舍得用,藥丸不制、術法也不施。莫非是在追求返璞歸真?!”
“那些不能治本。”
“什么治標不治本,分明就是吝嗇舍不得!”無鋒淡金眸子瞟了他一眼嘲諷。
琉玥嘆了口氣把碗放到床頭“你多大了還是這個脾氣?你要是為了之前的事情還在氣頭上,那我向你道歉。可是,你是知道的,不是我不愿那么做,實在是因為你身體的底子太差了我……”
“別說了!我知道了。”無鋒打斷琉玥,看著他“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想說,你做的東西實在太難吃!”
琉玥梗在當場不動了。
黃岳試探道“尊,尊主,這次琉玥大人讓我往里面加了些蜂蜜,我特意嘗了下也不是很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