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虛名,香火是一點(diǎn)兒都沒給。
還用天宮擔(dān)了他們的業(yè)障。
云燁聽他話里有話,便順著往下問:“所以呢?”
“所以,這算不算我養(yǎng)著你呢?”
太平道的張角上天之后,江南一百三十州府,舒陽幾乎全部吃下,紅燈神官之名家喻戶曉。
所以廟里加個(gè)云皇帝君的神像,香火之力歸云燁,理所當(dāng)然。
“你的意思,是我吃軟飯了?”
“嗐,咱倆誰跟誰啊,還用得著算這么仔細(xì)?我就是覺得……”
“你最好不要覺得,云氏家規(guī)第三條是什么?”
舒陽的小九九還沒來得及發(fā)揮,云燁便打碎了他的幻想。
提及家規(guī),舒陽語氣一滯,沒法再說了。
云氏家規(guī)第三條:不準(zhǔn)有做主動(dòng)者一方的想法,除非在同等修為的情況下打贏夫君。
很明顯,就是比拳頭大。
舒陽的大部分手段都是云燁教的,怎么可能打得過他?
紅燈神官那里的東西倒是自己的,但對(duì)抗巫魔,也是云燁老本行……
“這條不合理,照這么下去,我不就得一輩子在下面?”
舒陽哭喪著臉降下云頭,翠微山到了。
識(shí)海中,云燁笑而不語。
不切實(shí)際的夢(m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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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里,大雪紛飛。
李二做富家翁打扮,帶著皇后在平康坊閑逛,大街上人來人往,臉上沒有饑饉之色,偶爾有婦人追打孩子,那嗓門兒中氣十足,罵聲洪亮。
這是吃飽飯的緣故。
“天下都如長安這般,大唐江山何愁萬年。”
長孫氏看著那些手上提著年貨匆忙避雪的行人,低聲輕語。
“不見得,開云府可比長安城還要富庶。”
李二把手中的傘往皇后身邊傾斜,任憑風(fēng)雪撲面。
后者卻如少女般調(diào)皮貪涼,故意伸出手去感知雪花的冰寒。
“再富庶也是大唐疆土,也向咱們李家納稅,況且,你遲遲不發(fā)旨保那三人,不就是默許他殺了那三人,他按你的心意辦事,你還如此小氣。”
李二聽到這話不由笑了:“你啊你啊,避重就輕,四品之上他才肯看我臉色,四品以下,便可先斬后奏了嗎?
我若小氣,就該尋了由頭,拿他的廟祝殺上一殺。”
“是是是,我家夫君最是大度。”
兩人攜手而行,在雪中漸行漸遠(yuǎn),周遭行人無人留意他們的低語。
躺平小廟祝:我家神明太卷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