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了只顧自己家的祠堂祖靈了嗎?
“這種事哪能年年都有。”
徐大伯開口蓋板,大家又都釋然了。
坐了大半個時辰,舒陽起身帶著左思遠告辭,徐家有心挽留,但想到左思遠回家一趟也不容易,小舒廟祝跟左家莊關系匪淺,挽留的話開不了口,只好一家人送出了門。
“陽哥,我這次回去家里又要催婚了,你能不能替我說說話。”
左思遠小聲嘀咕著,很想像小時候那樣撒嬌,但到底是長大了,注意形象,沒有做出什么不合身份的舉動。
舒陽看了看有些許胡渣的左思遠,心道年紀也不小了,怎么不想結婚呢?
哪怕有個男朋友也行啊!
老開手動擋可不行。
“那你心里有沒有喜歡的人選,不拘男女?!?
這話一開口,左思遠的臉騰地就紅了,幽怨地看著舒陽不說話。
什么叫不拘男女?
我還能娶男的嗎?
“那陽哥怎么也沒人在身邊,不拘男女,總要有個人啊,不然長生不死多寂寞?”
“當了縣官就是不一樣,敢過問我的事了?”
舒陽佯怒道,伸手捉住他的后脖頸,疼的他齜牙咧嘴求饒。
“回村就告訴你娘城里有姑娘搶著嫁給你,你不要?!?
這是實話,馬家那邊兒真的有安排。
左思遠長的不差,年紀輕輕又中了舉,在皇帝那里掛號,雖然從基層開始做縣令,但前途那都不用說,多的是人想聯姻招攬。
“別啊!你可是我親哥!怎么能這么害我?”
左思遠哀嚎著求饒。
在半山腰的將軍廟上過香,舒陽享受著左縣令的奉承,兩人又下了山去左家莊。
有人歡喜有人愁。
山外的劉家村,劉一虎家就很愁。
他們在愁劉一虎怎么還不死。
劉一虎的大兒子感覺自己都快不行了,偏偏他爹劉一虎還吊著氣呢。
“爹,爺爺又出來晃悠了?!?
劉老大一聽,頓時感覺膈應,頂開一條窗戶縫,果然,他那死鬼老爹又爬出來了。
“真是見了鬼,他那身子下半截都沒動靜了,還能爬出來找吃的。”
劉老大咬牙切齒,他兒子也覺得爺爺討厭無比,是個老不死。
害他這么大年紀娶不到媳婦。
別人一聽說他家爺爺曾經結過契兄弟,但現在又有個奶奶,轉頭就走,根本不往下談。
“虎哥,慢慢兒的,別著急,我扶你?!?
冰冷雜亂的宅院里,一個外人看不見的陰魂,正笑吟吟地拖著雙腿癱瘓的劉一虎往豬圈里爬。
“這可都是好東西,以前災荒年間,我舍不得吃,給你和三個孩子吃,你看現在,你可以隨便吃。”
劉全福的陰魂越發年輕了,約莫二十五歲上下,白白凈凈的小圓臉,笑起來還有幾分童真。
劉一虎滿身污雪泥濘,仰頭看著這個熟悉的年輕人,雙眼涌出悔恨的淚水。
“別哭啊,虎哥,再不抓緊吃,老大和那個不孝順的孫子,就要把你重新拖回屋里了,等這東西冷了我再喂你,不好吃。”
劉全福低下頭,眼神里盡是冰冷。
躺平小廟祝:我家神明太卷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