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追有些擔心的搖了搖頭道:“她很傷心。伯父,我想......”
說到最后,又把那半句話咽了下去。
藍曦臣將手中處理好的文書放到一邊,看了思追一眼說道:“你想親自料理藍青的后事?”
思追沉默著點了點頭。
藍曦臣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疼茵茵,但是你要記得你是少宗主,藍青雖然是長輩,但是她也是家奴,族中會以親長之禮為她處理身后事,這已經是厚待,若是再由你親自自過問,那就不是為她好了。思追,作為一宗之主我們確實要將每一位族人都當做家人,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論,否則整個宗族就沒有規矩定法了,明白嗎?”
思追咬了咬嘴唇,低頭悶悶的說道:“我知道,叔祖父說過,御人之術在于安排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我只是想讓茵茵心里能舒服一些!父親和爹爹沉睡不醒,我一定要照顧好茵茵,不論在哪一方面。”
藍曦臣見狀,語重心長地說:“思追,你從小就很懂事,你和我相處的時間其實比和忘機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我知道你嚴于律己,寬以待人。但是你現在身份不同,你是藍氏少宗主,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藍氏,所以萬事三思而后行!這個宗主之位啊!給了我們無上的尊榮,但它也是永遠束縛著我們的枷鎖。”
思追抬起頭,躬身給藍曦臣行了一禮說道:“是,思追明白了。之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是我錯了。我會自罰......”
藍曦臣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著道:“罰什么罰,我又不是忘機,你從小到大我罰過你嗎?這幾日你就別過來這邊了,多陪陪茵茵吧。”
思追眨眨眼突然就明白了藍曦臣話中深意,高興地點頭道:“是,我會多陪陪茵茵的。”
藍曦臣笑容和煦的擺擺手說道:“好了,回去吧。”
思追高興的又給他行了一禮,然后才快步離開了寒室。
思追走后,藍曦臣又接著處理事情,一個時辰后,有弟子來報:“澤蕪君,聶宗主來了。”
藍曦臣聞言,看了一眼窗外擦黑的天色,驚訝的說道:“怎么現在來了?快請!”
那弟子恭敬的回道:“是。”
不一會兒,面色有些不好的聶懷桑被弟子們請了過來,看見藍曦臣他還是行了一禮道:“抱歉,曦臣哥。此時來訪,是懷桑失禮了。”
藍曦臣搖了搖頭道:“無事。你是為景儀來的吧?”
聶懷桑有些著急的點了點頭道:“嗯,同心佩示警了,他出什么事了?我現在能去見見他嗎?”
藍曦臣見他確實著急,于是趕緊安撫道:“你放心,五長老和思追都看過了,他們一致認為他就是睡著了,應該沒事的。”
聶懷桑稍稍放下了心,但還是說道:“那我去看看他?”
藍曦臣點了點頭道:“好。我陪你去。”
聶懷桑看了一眼他桌案上的文書,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要不我自己去吧?”
藍曦臣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笑了笑道:“無礙的,那些都不著急處理,我也想去看看他。”
聶懷桑聞言只好點頭道:“那麻煩曦臣哥了。”
藍曦臣又對他笑了笑,然后兩人一起去了藍景儀的房間。
梅韻離開云深不知處之后,直接來到了幽冥界,這時候魏無羨還沒有從幽冥河里出來,所以幽冥左右使自然也是還在河岸上等著。
梅韻被小鬼帶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幽冥左右使目不轉睛的盯著河面,她好奇的也看了一眼河面,沒發現有什么特別的,于是輕輕拍了一下幽冥右使的肩膀,見他們回神了,才福身行禮道:“見過幽冥左使,見過幽冥右使。小神梅韻,奉文玉神君之命保護含光君,所以需要通過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