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村里老人這種顧慮,侯小歌也能理解,畢竟庫庫一頓花,還得相信一個小孩的話,擱誰心里都不會踏實。
不過這事對侯小歌來說手拿把掐,自己馬甲身份在哪擱著呢!這點貨算個啥。
再說馬上要過年了,他到時讓炎黃盟幫忙聯系一下紙盒包裝廠,給山楂雪球生產一款包裝貼紙。
到時用在村里包裝好,貼紙往油紙包上一貼,絕對是過年時走親訪友的絕佳禮品。
“五爺,七爺,這事您們就把心放肚子里,俺心里已經有了計劃,到時一定賺錢。
不過作坊轉起來就不能停了,那時候你們就得想辦法到處去采購山楂咯!”侯小歌調侃道。
“那好,村里這冰糖葫蘆作坊就靠你了?!崩蠣斪永钚「璧氖譂M是笑容。
村里作坊成立了,五個族老家提前學會了冰糖葫蘆和山楂雪球手藝的后輩都進了作坊當工人。
至于侯小歌發小六家,可能是嘗到了做生意的甜頭,都沒有進作坊,而是選擇單打獨斗。
村里作坊成立后,三個人負責制作冰糖葫蘆和水果雪球,兩個人則負責教導村民學習冰糖葫蘆技術。
果不其然,在村里作坊成立后,選擇學習技術的人寥寥無幾,大部分都選擇批發糖葫蘆進行售賣。
至于為啥沒人學,自然是收錢導致的,村里也不可能白白浪費冰糖,山楂,還有煤炭教村民。
如果免費,這么多人,也不珍惜,立馬造成浪費。
所以,侯小歌給幾個族老提了意見,要學習先掏錢,一人掏四毛錢學習費用。
畢竟一斤冰糖的成本就要二毛五,加上山楂,煤炭,四毛真的只是個成本錢,就這鍋都沒算。
當然,還有人的費用,不過這算是一眾族里的福利也就沒算進去。
而村里作坊的工人一人一天定的是一毛五的工資,這樣比自己做糖葫蘆可能差點,但勝在穩定。
就像羊娃家,雖然昨天五十個糖葫蘆賣了一塊錢,山楂是自己的不算錢,但冰糖成本就要四毛多,加上一毛錢的進城稅,五分錢的保護費。
一塊錢的利潤,成本就差不多七毛了,最多掙三毛。
所以壓根就不想昨天春香說的一天掙一塊多,那是春香忘了說冰糖成本了。
如果在算上后續買山楂的錢,一家兩個棒子賣,一天最多也就掙五六毛錢。
如果在算上惡劣天氣,沒賣完。
一大家四五口人一個月忙忙碌碌,最多也就十二三塊大洋。
而在作坊工作,一個月,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一個人一個月就穩掙四塊五。
而且在食品廠工作,怎么可能不吃,這都是隱性福利??!
身為村里的族老,一個個自然也精的很,趕緊讓自家后輩進作坊上工。
至于村里人,他們也會算賬。
本來就沒錢,餓的都快吃吐了。在費勁巴拉的買鍋,賣冰糖,買煤炭柴禾。
如果賣的好,一家兩個壯勞力在外賣,一兩個人在家做,一天也能賣個五六毛,但萬一賣不掉呢?
而村里進糖葫蘆一個是一分五厘,他們一天進五十個,如果能賣完,一天也能毛收入個二毛五,最不濟也能掙個八分一毛的。
這樣算下來,進貨賣也還不錯,最起碼沒風險,萬一買賣不好做,麥草棒子炕底一燒就完事了。
至于時間,牛馬的時間算是時間嗎?對牛馬來說,時間那玩意最不值錢。
侯小歌也閑下了,技術不用自己教,還得了名聲,接濟了村民,減少了自家的扎眼情況,可謂是一舉多得。
“黑娃,家里的水又沒了,你和童童去村頭抬幾桶水回來?!眲偦氐郊?,便宜娘親就掀開門簾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