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的人不少,坐診老大夫正在給人診脈。
時萋焦急的探頭探腦:“病人意識不清了,店里還有其他大夫嗎?”
李老大夫從人群中探出頭,看了一眼被攙扶著的牛大嬸。
“快扶過來。”
李老大夫手搭在牛大嬸腕間,片刻后抽出一根銀針,連續扎下人中、大椎。
這是緩解高熱引起的急癥。
等牛大嬸狀態稍稍好些,他拔了針之后口述指使身邊的學徒去抓藥。
藥堂后罩房有幾個臨時休息的榻,相當于后世的住院病房。
兩個大嬸把人扶到榻上后,看時萋主動說要留下,便連忙趕了回去。
慈幼堂那邊缺不了人。
等藥的工夫,時萋摸著牛大嬸依舊滾燙的額頭。
便問了藥童水井所在之處。
這時代也不知道有沒有物理降溫這個說法。
只是看現下也就只能等熬了藥過來喝,還不知道要燒到什么時候。
再把牛大嬸腦子燒壞。
她取出塊巾帕打濕擰干。
快速回到后罩房把疊好的巾帕搭在牛大嬸腦門上。
等巾帕摸上去沒了涼感,她再次跑到井邊投洗。
也不是不想用盆子盛點水過去。
省的這么來回奔波。
只是她不知道慈安堂的木盆在哪兒,小藥童和學徒都忙著抓藥熬藥,不屑于搭理她這個小孩的“無用問題”(自認為)。
時萋自己有,但避著人拿個巾帕倒是無所謂,拿木盆這種大件出來,莫不是瘋了?
多跑兩步也無妨,沒有多遠耽誤不了什么。
牛大嬸被李老大夫扎過穴位,這會又被冰涼的濕毛巾鎮定了許久,已經沒那么頭暈腦脹了。
看時萋忙活的來來回回跑,擺手制止她:“小時你別忙了,快回去吧,不然要錯過晚飯的時辰……”
嗓音略顯嘶啞,不復從前那么中氣十足。
“不著急,牛大嬸你躺好了,別說話。”
牛大嬸也是個犟的,硬不讓時萋在這邊。
兩人互不相讓間,給牛大嬸熬好了藥的學徒過來。
一看時萋的動作就欲發火,礙于手里的藥碗,他先把碗放置到桌上。
才轉身一把搶過牛大嬸頭上的濕帕子:“你是誰家的小孩,如此胡鬧,怎可把這帶濕氣的帕子往病患頭上敷。”
時萋之前就想過,這時候可能還沒有物理降溫的記載,也不欲和一個小藥童爭辯。
但剛剛不讓時萋留下的牛大嬸卻不依了:“小時這方法有用的很,我敷了后都舒坦了。”
“那是因為師父給你扎了針,才不是這勞什子的濕帕子……”
“何事要如此吵鬧。”李老大夫看診完藥堂中的病人,想著過來瞧瞧。
藥童聽見動靜立刻噤了聲。
而后給李老大夫陳述了剛剛的事。
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