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莫辨地抬頭看房梁,溫聲說道:“將信箋送給玄齡他們。”
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恰檸檬,才是真正的賞心樂事……檸檬,應(yīng)該記崖州刺史房仁裕一功,豎子叫他房種樹,還真是貼切而又形象,可以給他提一級,等同于中州刺史,正四品上。與他相比,雷州刺史崔義直,有瀆職之嫌。
“讓玄齡通知嶺南道巡按,查雷州刺史行跡,事無巨細(xì)。”
“喏。”岑文本接過張阿難送過來的木匣,輕聲應(yīng)道。后退三步,離開立政殿東偏殿,朝政事堂走去。
待岑文本走出去看不到身影之后,李世民不再端著,癱坐在矮榻上,幽幽嘆息道:“阿難,你說那豎子是不是存心不讓某安生?自從他開府,某何曾睡過一次安穩(wěn)覺!”
自從他開府,不是修路就是架橋,不是抓魚就是逮鳥,不是修建樓閣就是出海被綁……雖然沒綁成功,還收了倭國及其附屬國,可依然無法掩蓋他那不安生的靈魂。失去消息和蹤跡時(shí),某不否認(rèn)有那么一丟丟的慌張,怎么說也是親手帶大的崽。誰能想到他剛回來就給某添堵呢?累覺不愛,某現(xiàn)在只想用荊條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如此,難消心中之郁結(jié)!
“陛下,滕王沒有那么多的復(fù)雜心思,他只是有點(diǎn)散漫和憊懶,畢竟還是個(gè)孩子。”張阿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gè)特別真誠的笑容,輕聲說道。孩子能有什么壞心思,他只是單純的喜歡搞事情,博得兄長的關(guān)注而已。
李世民懶懶地看了張阿難一眼,笑得太假……林妹妹到底是哪個(gè)呢?眼前分明外來客,心底卻似舊時(shí)友,總不會(huì)是在海上漂泊多日,于是精移神駭,忽焉思散。俯則未察,仰以殊觀,睹一麗人?
“阿難,通知杜澈和蕭若元……”
停頓兩息,重新說道:“通知馬周,讓他多注意些滕王平時(shí)的表現(xiàn),若有異常,比如說自言自語,精神恍忽,又或者突然傻笑,第一時(shí)間傳消息回來!”
張阿難:“……”
……
家兄唐太宗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