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滕王閣記和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之后,眼神微亮的人,不止高士廉一人。有人因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而震撼,自然有人目光落在莒國公儉四個字上,再結合林妹妹的傳言,想要通過裙帶……閨女或者妹妹仰慕滕王才華,想要入府為媵的人,不止三五個。
三兩三銀子的事情沒有人敢傳出來,與曹丞相同好,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更不可寫成小曲。也就是滕王圣卷優握,換個人,呵呵,陛下會派弘文館學士,輪流去教他做人,也許還會派高僧去教他什么叫色即是空。
“小阿嬸,阿叔身邊絕沒有姓林的女郎,我可以保證!”晉陽公主親自煮茶安慰閨中密友兼合伙人,本寶寶承擔了這個年齡本不該承擔的責任……莫得辦法呀,未來小阿嬸不僅可以持靚行兇,還可以持劍行兇,小阿叔的身手,呵呵,絕不如他寫的詩那般厲害。不要拿三師兄受傷來舉例,那只是因為他們誰都沒想到阿叔會真的出劍,更沒想到林叟被韋公重新鍛造過,鋒利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晉陽,別說我們還沒大婚,就算我成了滕王妃,滕王想要哪個美人,我所能做的就是將人接進府里,妥為安置?!碧K二娘端起茶盞,笑容溫婉賢淑地說道。親王妃,僅次于皇后和太子的品階,再妄想著孔雀東南飛里的那種感情,會顯得很矯情,還有,我對自掛東南枝沒有任何興趣。公主屬于女人中的例外,但凡有點腦子的駙馬都尉,都不會讓公主過得不痛快。哪怕那位公主不是很得寵,她所能給家族帶來的利益和地位變化還有與皇室的和諧共存,不是普通貴女所能比得上滴。
除非那位駙馬都尉也想自掛東南枝。
放下茶盞,低聲嘆息道:“還有,我們還未大婚,你叫我二娘就好?!?
“呃呃呃……”晉陽公主沒想到蘇二娘會是這樣的說法,抬起右手食指撓了撓鬢角,轉移話題說道?!皩O公已經帶人去研究新種子,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都吃到美味的向日花瓜子,阿耶說收益由云鶴府和司農寺分,滕王府占兩成?!?
阿耶認為向日花瓜子雖然美味,與寒瓜子比卻沒有明顯的差距,他還是喜歡嗑寒瓜子,就不與阿叔計較那點蠅頭小利咯。此番,我站阿叔那隊,阿耶不是不懂聚沙成塔的道理,而是最近三年國庫和他的私庫,均達到前所未有的充盈,讓他變得有一點點飄~
蘇二娘拈起一顆向日花瓜子,長長嘆息一聲,幽幽說道:“晉陽,說實話我有些茫然,滕王的食邑和封戶,外加陛下的賞賜……他為何還那么喜歡駕船出海呢?”
“我也不知道~”晉陽公主蔫蔫地靠回矮榻的軟枕上,輕輕嘆息道。阿耶曾說過,阿叔不喜歡一成不變的日子,總想著折騰出些別致的事情,刷存在感。若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沒有那么羨慕,我就真的相信了。
蘇二娘:“……”
我還以為你要說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呢,唉,滕王的心思越發詭譎難猜,想要相敬如賓,好像有點難。與那兩位孺人相比,林妹妹倒是沒什么,弱不禁風的女子,不足為慮。唐孺人阿翁得滕王作文以記之,又管理著滕王閣后院;武孺人名字乃滕王所賜,刺繡緙絲之藝,據說也是滕王專門找人傳授;她們才是心腹之患,阿耶的功勛只能保證,讓我坐穩王妃的位置……
……
“只是為了讓魏玄成他們繼續處理文書?”李世民難以置信地看著最近傳來的信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復雜的心情。
岑文本微微低著頭,叉手行禮,心情同樣復雜地說道:“陛下,某有些好奇滕王寫文時的狀態,便發電報給馬周,信箋上的內容,是他昨夜發過來的回復,張署令當時也在場,最開始只寫了最后一段。”
若不是張果提議補全文章,也許就不會出現莒國公儉四個字……李世民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