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絕,阿爹知道會打斷他的腿,拒絕……天空中的云紋已經連城一片,他真的看不開嘴……馮智戩恨不得時間能夠倒回,他絕不會來參加這場春日宴。
“二十二郎歡喜的都呆住咯,年少則慕少艾,某懂?!崩钤獘肟聪虼夼d宗,吩咐道?!叭バ∧镒铀诘酿^閣,將身契取回來送到二十二郞府上,并告知王妃派個尚官,三日后幫二十二郞好好操辦下納妾宴,我們都去湊個熱鬧?!?
“喏。”崔興宗語氣歡快地應道,快步離開去安排人做事。
馮智戩:“……”
美人:“……”
“來,我們為馮二十二郎舉杯,賀他喜得美人,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唐儉暗暗橫了李元嬰一眼,卻依然開口幫著將事情敲定。知道滕王會搞事情,也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那些想鬧事的家族,可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最先拿嶺南馮家來開刀……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還是無法跟上他的思路。
心累,真的心累,賊船好上不好下呀,某是怎么上滴賊船呢?
“賀二十二郞喜得美人,千金散盡還復來?!痹浅7e極地帶頭應道。
元延峰回過神來,跟著眾人一起附和道:“賀二十二郞喜得美人,千金散盡還復來?!?
沒有理會眾人的趨炎附勢,盧十八扭頭看向遠處的運河河道,此時的河道靠近蜀岡處,明顯比更遠處寬出兩倍不止,河岸也變得更加曲折,等等,河道變寬意味著可以通航更多的船只,河岸變曲折意味著河道被拉長,那豈不是從一籠蒸餅變成了很多籠蒸餅?!
滕王的話全是真的!
“滕王,某愿入府為吏,自帶食糧不需祿米的那種?!北R十八扶著案幾站起身來,仔仔細細地整理好衣襟袖口之后,朝著李元嬰長揖一禮,大聲說道。
蕭鍇目瞪口呆中……不是,你剛才不還想著去當道士呢,怎么突然又想入滕王府了?不會也想滕王賜你個美人
……吧?吧!
“范陽盧氏帝師房同輩排行十八,名元儉,字慎守?!贝夼d宗盡職盡責地小聲說道。
李元嬰沒有任何遲疑不決的樣子,放下手里的筷子,故作為難地說道:“慎守出身高門,人品雅重,有與鍇兄相交莫逆,肯為滕王府屬官,某自然求之不得,可目前僅有西閣祭酒有缺,品級太低過于委屈大才,不合適,不合適,忒不合適。”
收袖子里的手指默默摳著軟席上的花紋,崔興宗半低著頭保持沉默,外人不知道,滕王府最多的時候有七位西閣祭酒,東閣祭酒卻一直只有一位,故有鐵打的東閣流水的西閣的說法,西閣祭酒常年有缺,從不會滿員,只要滕王有需要,十幾位也屬于正常現象。
“多謝王爺,某定不辱使命?!北R元儉叉手一禮,大聲答道。
蕭鍇直接抬手捂臉,不忍直視盧十八那幅不值錢的樣子:西閣祭酒,正六品下,起點可以說不是一般的高,卻也不是沒有弊端,以后他的榮辱,注定與滕王捆綁在一起,就滕王那不按常理做事的性情,呵呵,某只能默默說一句,自求多福吧。
不是說滕王不好,也不是說陛下不信重滕王,更不是晉王與滕王不夠親近,而是如今東宮虛懸,未知花落誰家……平時詩酒唱和,簪花赴宴都無礙,哪怕是攜美同游,秉燭夜談,通宵達旦,與入府為屬官,還是有很大滴不同得(dei三聲)。
不是不看好晉王,也不是對滕王本人有意見,只是蕭家經歷太多,可以全力以赴地做事,也可以成為皇帝手里犀利的刀,磨刀霍霍向豬……向世家士族或者地方豪族,但決不會再卷入東宮之爭,蕭家永遠只會站在皇帝的身邊。
“十八郎放輕松,府里的事情鮮活有趣,絕不會讓你感到疲累。”李元嬰的笑容如同再騙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