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保持著稽首大拜的姿勢的長孫無忌,聽到太湖熟天下足,顫抖的身體不再顫抖,腦海里閃過長孫嘉慶那張s……特別風雅的臉,也許可以嘗試著讓他摻和一腳,他與滕王的關系還不錯……
“陛下,某愿前往潤州負責開渠!”
程知節洪亮的聲音打斷了長孫無忌的思路,讓他很有將其暴打一頓的沖動……若不是打不……若不是孝期不宜見……不宜動手,他非讓程三斧臥床三天!
“你確定你是去負責開渠,而不是去與那豎子翻江倒海?”李世民坐回矮榻,白了一眼面相越來越憨厚的程知節。但凡跟在豎子身邊稍微久一點點,裝傻充楞厚臉皮三件套便會人手一份,表現形式略有不同,但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潑皮無賴。
潑皮無賴是潑皮無賴了些,做事卻很靠譜,話音一轉說道:“不過藥師既要顧著豎子親王府的事務,又要周全都督府的事宜,再加上太湖疏浚工程的士卒調度,確實有些太過疲累。”
“你過去幫他打理下具體執行的情況。”目光尋找長孫無忌的胖身影,才發現他還跪拜在地上,忙起身離開書案,走到他面前,雙手扶他起來,憂傷而又深情地說道。
“輔機啊,你對高公的感情我懂,只是如今大唐的各種事務千頭萬緒,委實離不開你的輔佐。我也知道讓你繼續留在長安,難免會睹物思人見景傷懷。你在揚州三個月,所列的洛陽城改造條陳……高公最近幾年長居洛陽,你去蘇……”
老二十那個脾氣,很有可能會和輔機當面動手,“你去杭州待兩年,兼領江南道黜陟使,幫著我盯著程知節做事,免得他和那豎子沆瀣一氣,什么事都做就是不做正事。”
“喏。”長孫無忌面色悲戚而又為難地應下,說是盯著程知節和滕王,他們的官職都與江南道的州府沒有任何關系,江南道黜陟使就算想管,手也伸不了那么長。“阿舅若是得知太湖熟天下足,定會比我結廬守孝更讓他欣慰,他任益州大都督府長史時,曾于秦太守冰所建之都江堰,故渠外別更疏決,新增良田無數,令蜀中百姓大獲其利。”
阿舅近幾年因為某位豎子,日漸不受待見,不代表他沒有能力,更不代表他只是靠著外戚之名靡費祿米。實話好說不好聽而已,自從云鶴府成立以來,能跟上他們搞事節奏的官員,十不存一。不用有任何懷疑,房玄齡楊師道宇文士及等人也跟不上節奏,只不過他們善于偽裝,偽裝成心領神會見多識廣的樣子,欺瞞陛下!
此番去杭州,他定會盯緊疏浚工程,堅決不給他們瞞上欺下的機會!什么灞橋?灞橋是灞橋,太湖是太湖,任何事情都要從多個角度出發,仔細周全地看待問題,既不能以偏概全自欺欺人,也不能管中窺豹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更不能掩耳盜鈴此地無銀三百兩!
“高公實乃大唐之良臣也。”李世民很欣慰地拍了拍長孫無忌的手,轉頭看向房玄齡說道。“發消息給那豎子,將茂約送回長安,他若不同意,你就將賓王也調回長安。”
馬周年輕,又不會如唐儉那般事事幫豎子收尾周全,也該讓他體驗體驗什么叫世間艱難。
“還有,史書還要繼續編撰,讓玄成列個章程出來,再將許延族遷任工部侍郎,免得承范總是與某打擂臺,叫苦連天。”
房玄齡躬身唱喏,完全不擔心某位滕王會暴跳如雷,反正陛下定會再派別人過去輔佐他。
“陛下,某絕不會允許滕王翻江倒海,翻江倒海是李靖小兒子的本事。滕王想學也學不來,沒有那混天綾呀。”程知節等房玄齡唱完喏,忙為他自己辯解道。
“你把許延族調回來無所謂,還有李義府和許圉師可以用,但是無人能替代唐狐……茂約,某會被滕王抓差出來文書滴!”
李世民:“……”
李道宗卻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