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陛下讓你速回長安。”蜀山排行十五的柳東籬拿著扁木匣子來到樓頂,輕聲說道。
小十七不肯回來,四師兄又在新安江那里忙活水壩的修建,十一師兄每個月也要在那里最少待十天,滕王身邊的防衛便出現了漏缺。抓鬮決定人選時,他運氣不好,成為那個倒……“幸運兒”。
打開木匣取出朱色信箋,李元嬰眉頭微皺,楊豫之那個小姨資深愛好者,不僅會用合縱連橫之術攪亂大食波斯和大秦,還跑去勿斯離國(埃及)揍了一圈?有此可見,沒有不拼事業的男人,只有入錯行的懷才不遇。
只是,楊豫之回長安獻俘,和他半分錢的關系都沒有,為甚讓他速回長安?放回信箋,揉按著有些發漲的太陽穴,斟酌著說道:“柳十五,你去告知薛尚宮,讓她稟告王妃信箋的相關內容,安排崔孺人,還有盧夫人、宇文夫人和侯莫陳夫人的侍女收拾箱籠,兩日后啟程去長安,年后才能回來?!?
真羨慕那些腦力驚人的海王,他們是怎么做到記不亂那些紅顏知己滴?武娥還在坐月子,彭宛娘懷孕還不到三個月,唐七娘需要留下主持和打理后院各項庶務,剩下那幾位各有各的別致矯情,讓她們安靜幾個月,想想什么是婦德婦言。
歸根到底一句話,她們日子過得太舒坦,后院應該添新人了。
“喏?!绷鴸|籬平平無奇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該出現的表情,平平無奇地離開樓頂,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姿勢。
“十五郎在蜀山也是如此行事嗎?”李元嬰發現他越來越想念杜澈,雖然杜四郞動不動就拿龜殼出來威脅人,說話也直,從來不給人留情面,但是至少長得帥,能讓人記住那張臉。
過來三年多了,他自認從來不是臉盲之人,可是他愣是沒法第一時間認出柳十五。柳十五最適合的職業絕對是殺手,事了拂衣去,不用深藏功與名,抄著手跟在旁邊看戲,都沒有人能指認出來。
蕭若元一陣牙疼,“我們原來也經常忘記他,師父說他這是天生的道法自然,別人想學也學不來?!?
李元嬰:“……”
……
家兄唐太宗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