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如劉昭所言,自那日上午剪紙時不慎受傷后,她便再未被指派去從事任何與祭祀籌備相關(guān)的事務(wù)。眾人皆勸她返回房間靜心調(diào)養(yǎng),唯有在用餐之際,才會喚她至餐廳享用午餐。
當日正午時分,用過午餐后的她徑直回到房中歇息,臨睡前,還格外謹慎地將房門緊鎖??删驮谒两谔鹈赖膲羿l(xiāng)之中、酣睡正濃之時,卻隱隱約約感覺到似乎有人正在輕叩著房門。那聲音起初若有若無,仿佛只是一陣微風拂過,但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一下又一下,節(jié)奏平穩(wěn)而堅定。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nèi)原本的寧靜,使得她從沉睡中緩緩蘇醒過來。
青蘭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玲表姐正站在門外。她的眼睛失去了原有的神色,仍是一副木訥的樣子。她還在猶豫是否要將玲表姐叫到屋子里坐,玲表姐就徑直走入了屋內(nèi)。
“你住的房間,很不錯呢!”玲表姐在圓桌旁坐了下來,眼睛環(huán)顧著四周說道。
青蘭覺得她好像仍然被那東西附身一般,有點寒氣直冒。但是,她轉(zhuǎn)念一想,玲表姐的確沒有到過他和周睿居住的這處屋子,大概是好奇吧。這么想著,她起身從地上拿起了一罐可樂,用餐巾紙擦了擦罐口,然后打開放在桌上:“喝點可樂吧!常溫的。”她招呼著。
玲表姐并沒有端起可樂,而是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你怕我嗎?”她歪著頭,看著青蘭。
“不怕呀!怎么了?”青蘭看著她,手掌心已經(jīng)出了一層汗。
“你都不坐?!绷岜斫阕旖俏⑽⑸蠐P,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臉上緩緩浮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那笑容著實令人毛骨悚然,難以言喻。它既似嘲諷般輕蔑,又仿佛暗藏著某種威脅之意。
青蘭見狀,心頭不禁一緊,但還是硬著頭皮拉過一旁的凳子,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玲表姐的對面。她定了定神,輕聲問道:“有什么事情嗎?你……還好吧,玲表姐?”
“我嘛,好得很。”玲表姐輕描淡寫地應(yīng)道,隨后舉起手中的可樂,仰頭猛灌了一大口。接著,她放下瓶子,用眼角余光瞥向青蘭,似笑非笑地反問道:“你不會擔心我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吧?”
青蘭聞言,頓時語塞。她心里確實曾閃過這樣的念頭,但又怎能當著玲表姐的面直說呢?一時間,她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玲表姐此時已經(jīng)起身,她手里拿著可樂罐,里面的可樂還沒有喝完?!案孓o了,不耽誤你了。晚上再見吧!”她搖著可樂罐,走出了門。在青蘭送她到院落的時候,她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那種詭異的微笑。“好好照顧自己,記得鎖好門。不要讓那東西進來了?!?
青蘭送走了她,回屋再次關(guān)好房門。這回她長長吁了一口氣,然后再次回到床上躺下。她閉上眼睛,腦海里滿是玲表姐詭異的微笑。玲表姐是被人附身了嗎?她還叮囑我。看樣子又不像被附身的樣子,青蘭思索著。就那么想著,她的眼皮開始打架,一覺睡到了天黑。
沒有人來叫她吃飯,但有人給她的房間門口放了一桶方便面和八寶粥。她很是感激,將東西拿了進來。剛準備吃的時候,又有人敲門,她以為是玲表姐。
她打開門,是一位表姑?!俺燥埩藛??”表姑關(guān)切地問,“剛才吃飯沒有看到你,以為你出事了,過來看一下。看到你沒事就好了。”
那位表姑看到桌子上擺著的方便面和八寶粥,以為是她自己買的,嘟囔著:“原來你買了這些啊,怪不得沒有去吃飯。這些東西都沒有營養(yǎng)的。”
“不是我自己買的,是有人放在我房門口的。我以為是哪位表姐放的呢,大概是玲表姐吧。她下午來了,說是晚上會來找我。我睡得太熟了,都沒有聽到有人敲門,就這樣錯過了晚餐。這不,我剛起床,天就黑了?!鼻嗵m忙著解釋,想說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