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覽了一番,不禁高聲叫道。
雖然羞憤難平不便發作,我還是受好奇心的驅使,隨秦沖他們來到了畫前,對照著劉南兒容顏觀摩了起來。
絹畫的地點應該是長安廚門外的渭水長橋,畫中的侍女身著彩裙憑欄遠眺滿目含春,似乎在等待遠游的畫工歸來。
真是太像了,連南兒小姐唇邊的那顆美人痣和畫中人都長在同一個地方。
如果不是秦沖他們現場作證,在白軒畫工的窯洞居所里見過這幅絹畫,我真認為這是白軒為博取南兒美人的芳心而臨時臨摹的畫像。
“天意也!天意也!”爺爺看著畫像也不禁拂須連連感嘆道。
“也許是白軒在此侍奉佛祖三載,感動了諸佛,天見可憐,才給白軒送來了如此美眷,還望老爺和少主的成全!”
白軒畫工又謙卑的向我和爺爺鞠躬行禮道,而劉南兒則在眾人的嘖嘖稱奇聲中偎依在他身邊,郎情妾意羨煞旁人也。
“呵呵,既然是天意,老夫爺孫倆又豈敢違背,只能成人之美啦!”
爺爺開懷大笑之后,扶起白軒,拉著劉南兒關切道“白軒啊,你為人純善,我這世家孫女托付與你老夫也很放心,今后生活如有難處,盡管告訴老夫,爺爺給你們做主!”
“啟稟爺爺,白軒在長安城中有一處祖屋,城外塬上還有百畝薄田,平日作畫也有點銀錢積蓄,回到長安后,可保我和南兒的衣食無憂!”白軒如實答道。
“老夫在上林苑西南的灃水河岸,有一處別院,名曰易寨,有家老伙計常年在那兒打理。你們倆娃在長安城中有任何難處,盡管可以過去尋求幫忙?;仡^讓蘇叔給你們修封書信,呵呵?!?
爺爺看來已經把劉南兒當作親孫女了,隴西老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劍士風骨,又不經意間表露了出來。
“你們何日動身?”我再也無法忍受劉南兒小姐間或向我投來的憐憫、哀怨的眼神,冷冷的問了一句。
“今日并準備動身!”白軒摟著南兒的臂膀憨憨笑道。
“南兒小姐,多多保重!白軒兄,后會有期!”
我微微抱拳后,不顧南兒小姐的苦苦挽留拂袖而去,翻身上馬,把爺爺無端抽我的那一皮鞭狠狠報復在坐騎的背上。
跨下的坐騎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向西邊玉門關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秦沖、劉真兒、沙米漢三人才快馬追上了我,人和坐騎都累得完全的趴下了。
“少主,你生哪門子氣??!應該是老漢我不痛快才對!你答應把那個劉南兒許配給我,如今反倒讓那個迂腐的畫工先下手啦!憋屈啊!”沙米漢懊喪的勸慰我道。
“如果不是看在老爺的面上,十個白軒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從此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劉南兒這三個字!”
我狠狠的甩鞭道,也終于明白我只不過是劉南兒小姐借來利用的跳板而已。
已經有過一次婚姻的劉南兒可能早已不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她所需要的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而不是一個青春風流的浮浪公子。
在這一點上,白軒畫工比我更合適。
我們四人很晚才回到沙洲的營地,爺爺在蘇叔的陪伴下還沒有休息,正杵著劍鞘站在夜風中等著我們的歸來。
“爺爺,我們回來啦!”看著爺爺蒼老的身影,我的心頭一熱,趕緊下馬上前攙扶道。
“金城,南兒、白軒畫工他們回長安啦!呵呵!”爺爺沒有向我道歉,但言語中分明帶有無限的歉意。
“哦?!蔽椅⑽⒑吡艘宦?。
“哎!緣分天注定!你也不要太介懷啦!不是還有上官燕喜嗎?還有庫日娜女娃!我的孫兒哎,你可不能挑花了